张衍眼中光彩明灭，道：“当年我曾与晏真人一战，只可惜他非在全盛之时，未能纵情，深觉得憾，本日功行稍长，正四周寻觅合适敌手，现在却有真人在此，若能得一场印证，倒是我之幸事！”
牧守山摆了摆手，道：“戴罪之人，当不得渡真殿主一礼，两位来此，想来是我那掌门师弟的主张了，不知有甚么要交代的？”
过了几个呼吸，他才从欣喜当中反应过来，对着张衍深深一揖，满含感激道：“多谢真人替小道摈除寒气。”
张衍摇了点头，他坐上渡真殿主之位后，对门中过往之事从不去决计探听。一来是此等事无关修行，他无有兴趣去晓得，二来能够触及秦掌门当年作为，为尊者讳，还是少知为妙，是以对那一名被囚禁在小寒界之人体味未几。
张衍这时问道：“不知这位名讳？”
张衍用心感到半晌以后，便察得一缕隐倒霉机在那大山当中，目光看去道：“牧真人当在那处了。”
到了外间，张衍目光一扫，见这里天高地广，万里无云，青碧如洗，清澈非常，下方是一方安静大湖，不起波澜，光可鉴人，远处有两座形如尖锥的大山，被皑皑白雪所覆盖。他神情微动，道：“此当非是在小寒界中了。”
牧守山一怔，他一皱眉，用警告语气道：“此人凶悍残暴，不守通例，又性喜与人争斗，尊驾能修炼到这一步甚是不易，又何必然要与他照面？如果受损，倒是我溟沧派之失。”
沈柏霜这时也是到来，脚结壮地后，他提声言道：“牧师兄可在？”
张衍微讶，道：“这位莫非是也成心掌门之位么？”
沉默半晌后，他继言道：“不过秦师伯其他弟子，却也非是等闲。掌门师兄便就不说了，另有一个，便是囚禁在小寒界那位，其资质天赋也是出众，也就是与晏、李两位师兄身在一门之下，若放在别家，也是一门顶梁之材。”
张衍自正殿出来后，却见沈柏霜背对着自家站在外间，不觉一扬眉，道：“沈真人？”
少顷，精舍当中帘门一掀，出来一名仪表丰秀，和煦和雅的白衣文士，其人看去三旬高低，只神情当中，有一股疏懒之色，他暴露讶色道：“沈师弟？”
张衍不由暴露讶色，道：“三功同修？”
张衍神意一动，自袖中飘出一枚牌符，悬在了身前。
……
张衍也是还了一礼，道：“牧真人有礼。”
张衍目光微闪，道：“如果如此，我更该与其一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