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洲崩裂,众真固是失了修行之地,可过后岂会饶得了他?张衍除非连自家性命都不要了,不然又那里去会做此事?
张衍冷哂一声,这几人若不是暗存珍惜法力之心,而是使出全数手腕来,或还能与他一争,眼下不敢放开手脚,又无杀伐真器在外,对他来讲毫无威胁。
李真人神情一片凝重,道:“此一掌如若落下,可不是只破开灵穴那么简朴,起码半洲之地是保不住的。”
俄然,脑际灵光一闪,抬首言道:“诸位,稍候他脱手时,千万不成再让步了。”
周如英神采一阵煞白。
虽一击无功,倒是面不改色,再一弹指,顿有无数小五行诛魔神雷闪跃而出,却被那幡旗之上黑气一裹,不见了影踪。
那化影感受了一下,见张衍法力还在会聚,判定道:“如果任他这一击下来,东华洲多数是难保住的,他当只是用作威慑。”
这一刻,便是炼就元胎的修士到此,怕也是禁止不得了。
谭定仙嘲弄道:“此是溟沧派自作自受,怨得谁来?”
此时另有人希冀张衍能够及时罢手,但他面上一冷峻,那压去势头变也稳定,似是全然无有顾忌。
下方五人看得也是色变,这时候他们已能感到到劈面那一股一往无回之意,要么就此让开,要么起了尽力决死一搏,只是那玄黄大手乃是蓄势而发,又岂是说接就能接得,弄得不好,连自家也要搭上。
张衍晓得在此时候担搁得越长,对魔宗就越是无益,这几人能拖一时自是一时。只要他自家不脱手,其也不会上来主动与他相斗,故而偶然与之多言,法力一转。浑身玄气滚转。向四周八方扩大开去。
那个都可看出,这一击如是落实了,足可翻覆洲陆,东华洲必定崩塌。
补天阁掌门谭定仙头皮发炸,浑身发颤,道:“怎敢如此,怎敢如此?”
他虽是如此以为,但在魔宗一边人看来,却非是如此想了,他们修行不易,本元精气如果在此耗费太多,却能够使得自家数十年功行不得长进,既有守御真器护住伪灵穴,只要不让张衍在此安闲破那幡旗,那便已是充足,又何必冒死。
李真人道:“不敢,李某来此,只为查验灵穴真伪,非要与贵派作对,真人无妨稍作等候,只消一个时候,不管成果如何,必给可出一个交代。”
东华洲乃是众真修道根底地点,那个敢坏得洲陆,就是与天下诸为敌,便茹荒真人当年残虐四方,非常猖獗之时,也未曾有过这般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