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上方,那火柱愈来愈近,还未真正到得,就有延绵不断的炙热传来。妖蝗大感不妙,因没法脱身,若想避过,那非得再使动一次神通之术不成。
好久以后,霍轩先一步收功,他拿出一面小镜,对着下方一照。
霍轩对他一点头,道:“渡真殿主放心,余下有我二人对付。”
张衍这一道火行真光,可灼烧生灵本元精气,对护持之法尤其禁止。哪怕是护身宝光,也可一削而去,现在兼有木行真光互助,两光一合,其威更是宣盛。纵是妖蝗坚躯硬甲,沉埋在此火当中,亦是垂垂变得滚烈热烫,焦灼发黯。
而那妖蝗被埋在一团团金光烈火当中,浑身高低虽无半分毁伤,但看去清楚已是奄奄一息,偶尔才动得一下。
张衍心下又是转念,“现在畴昔万载,此妖能存身下来已是不易,不知其是否另有保有够数血气鞭策此术,不过不管其另有多么窜改,只要其元气磨去,便不成停手。”
张衍略一思考,往前飘去,到了那妖蝗躯壳之前,他一抬手,一道水光奔腾而下,滚滚漫过崖顶,待光虹畴昔以后,却已是将之卷入了其内。
他点头道:“此妖精元当早已耗在了万载光阴当中,若还能使出,当早便用了,不会比及眼下。”
只是此次前来,既为收妖,又有借其磨练功行之意,这等机遇何其可贵,他却不好一人将事都做完了。
张衍目光一撇,却发觉牧守山与以往似有些分歧,本来其身上气机沉滞,现下倒是活泼轻灵,好似摆脱了甚么重担,心下一动,问道:“牧真人但是有所收成?”
畴昔半晌,他收起小镜,对吕钧阳言道:“吕真人,此妖躯壳当中已无半分朝气,能够罢手了。”
因而把袖一抖,将身后最后一道气柱收了,随后自玄气当中步了出来,对候在外间的霍、吕二人打个顿首,言道:“两位真人,此妖已被我磨去很多元气,大要上看去衰弱,实则仍有挣扎之力,不成给他喘气之机,下来却要奉求二位了。”
不过霍、吕二人并未罢手,还是在那边转运法力,催动金火。
吕钧阳一点头,也是收了法力返来。
他道:“我既能收了这躯壳,不为此方山崖束缚,当可确信,这妖身已是空躯一具,不过诸位尚需防备那三煞三术中最后一法,‘劫夺之术’。”
牧守山此时似也复原,正站于一边掠阵。
然面前情势已容不得它多作思虑了,立把这动机压下,身上孔隙乍然伸开,收回一声嘶鸣,左边那只大眼当中俄然爆出一团亮芒,却又是使了一门神通出来,只是此术虽出,外间却并无任何窜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