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涵渊重水如果收去,海眼就无了弹压,一旦地火之气上冲,就有能够出很多变故来。虽还不至于涉及九洲,但如果让玉霄派发觉异状,不难猜出是有人取去了弹压之物,最后必将是思疑到溟沧派身上,若令其晓得了此事,那么定会提早做好对付之法,想要出其不料,那便需设法坦白下去。
周娴儿道了声是,又上前几步。
张衍既然引了这道气机出来,又如何能够轻松放它归去,窍穴当中伏魔简再是一震,那光彩顷刻再盛几分。
张衍言道:“诸位,其间久留无益,这便脱手吧,待收得其间诸宝后,我等便就转回庙门。”
张衍这时对她看来,淡声道:“周娴儿,你且上来。”
周娴儿松了口气,每当这位渡真殿主问话之时,不知为何,她总觉有一股莫名威压覆盖身上,万福一礼后,就下了船台,自去吐纳运功去了。
周娴儿听了这话,心下稍松,她捂住胸口,尽力呼吸几次,平静下来,咬牙行至船台之上。
张衍笑道:“来此之前,便有筹办。”
妖蝗虽放弃躯体,但一样也离开了华钦州的弹压,一旦借周娴儿之身到了地表,只靠充盈灵机,再修炼个数千上万载,说不定能规复此前法力,那对人间来讲,却又是一场灾劫了。
牧守山言道:“要收此宝,那先要去了顶上涵渊中水,但此水落此万载,一旦挪走,恐海下生变。”
她行功约有一个多月以后,忽听得外间有一声大响,好似天崩地裂,不由一惊,起家看去,就见本来合恶洲地点之地,现下已被一股莫名伟力崩散成了无数碎石,再过有半晌,就见那些碎块似被一股大力挪动,缓缓扭转,然后愈旋愈快,就在此过程中,其变得更加藐小,最后干脆消去不见。
牧守山沉吟道:“上古之时,曾有先民梦中受孕,生下神人,虽多是怪诞之说,但有很多确为道行高深之人借躯投生。如果妖蝗果然做此事,倒也不是不成能,只要有一女子在其间,哪怕远隔万里,也可神情交感,夺其精血养孕己身。”
殿厅当中,关瀛岳等了多日,这时终见一行人出来,终究放松下来,上来施礼,道:“见过几位真人。”
周娴儿惊惧不已,却不敢上去,颤声道:“诸位真人,弟子,弟子……”
张衍微一点头,他看去四周,道:“这方宝贝原是玄晖宫镇派之宝,放在此处便为弹压妖蝗,今此妖为我所除,此物正可为我所用。”
霍轩、吕钧阳二人都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