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戋戋披毛戴角之辈,当年未曾被杀尽已算运气,现下死便死了,又与他们何干?
谭定仙等人神情都是变得奥妙起来。
他留着北冥妖廷不管,看似是为溟沧派开得一个缺口,但实则是更加凶恶的死地。
秦玉蹙眉道:“此举不当,玉霄派不难推测这一点。何况谭定仙有玄术在手,恐怕早已是做好骗局,等着我跳入此中。”
亢正真人闭上双眼。做出聆听之状,好一会儿,才又展开,目中竟是奕奕有光。神采抖擞,抚须道:“诸位,冥泉宗掌门梁真人方才已与上人定好约言,如果溟沧、少清两家合流,灵门六宗愿与我玉霄站至一处,联手对敌!”
正在这说话之际,俄然之间,统统人神情一震,倒是方才那等气机上扬之感又一次呈现了。并且这回更加强猛炽烈,若说此前只是一簇火苗,那现下就是熊熊之焰,这定是局势中又呈现了甚么对他们大为无益的窜改。
张衍打个顿首,言道:“掌门真人。弟子觉得,最为简易之法,便 是使劈面之人损得几个,当能立即阻住其势。”
其间统统人都是沉思不已,似在考虑从那边动手处理。
张衍目光微闪。言道:“不是一起,可让其变成一起。”
秦掌门道:“此术当要慎用,现下尚不到如此地步,待我谢过岳掌门。”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故他言道:“诸位莫要忧愁,我玉霄既然已是承诺诸位,那早便设有对策了,溟沧派若敢妄动,定可让其有来无回。”
亢正真人笑了笑,道:“那也无妨,北冥妖修与我并未签契立约,心机也是各别。与我算不得真是一起,便是俱皆亡覆,又能如何?何况溟沧派攻打北冥洲,无我护持。洲陆必是残破,溟沧派灵穴也会是以而崩坏,那在我‘量胜’之术下,其所做所为不过是自削气数,自寻死路。若只用戋戋几名妖修性命就能令其支出如此代价,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濮玄升目光投来,问道:“张殿主筹办攻打那几家庙门么?”
张衍把袍袖一甩,正声言道:“我既为溟沧渡真殿主,现在庙门有危,又岂可畏缩不前?自当一力担之!”
孟真人道:“取北冥洲倒是一策,但我恐妖廷一定在玉霄阵中,就是吃力量力取了,也削不去其多少气数。”
但这并不是最好应对体例,因为这实在是被拖入了玉霄派的节拍当中,上策自是设法自外破局,将这玄术消去。
太昊掌门商恕霆看了看四下,又与另几个掌门对了下眼神,便打个顿首,道:“如亢正真人所言,溟沧派与其友盟不至坐以待毙,会寻求破局,我觉得攻我庙门便是一法,就算谭掌门手持玄术,能够威慑,也难保其等不会铤而走险,贵派既已许我等庙门不损,可否提前提防呢,如此我等也好无有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