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挥袖,将禁制扫开,大步踏入里间。
殿内宽广弘大,有三名道人坐于法坛之上,顺次列阶,层层而上,而最上方,供奉有曜汉真人牌位。
他整了整道袍。对天一揖,道:“弟子周阳廷,得祖师受命,为我族之大计。不得不暂作哑忍,将来若得机遇晤见先人,甘心受得任何惩罚。”
少年道人见心志果断,涓滴不为所动,不由长叹一声,在这等般景象之下,他纵有万般战略背工,却一样发挥不出。
何况其先前便是能走,可容他在对方祖师堂中转上这么一圈后,便已再无退路了。
这般行动,既起到了震慑后辈的企图,又免除了本身牌位遭辱,连这么一件小事都算计在内,可见其人道情如何。
唯有如此,才可速战持久。
张衍笑了一笑,道:“我答允过周师,不杀崖主,难了因果,故今必杀你,便舍了此身,也在所不吝。”
约有一刻以后,九洲上空,传出一声惊天大震,然后那玉崖当中不知连绵多少万里的洲陆山川,轰然破裂,再被玄洞以绝快之势淹没出来,只是一瞬之间,便尽皆消逝不见。
张衍淡笑一下,不置可否。
因而他毫不踌躇将定秀神光洒向那玄武。
那蒲团之上,正有一名少年道人端坐不动,此是灵崖上人肉身躯壳,而那一具兼顾,现在正借居于此中,运转灵机,见他到来,视线微睁,神情当中,却涓滴不见惶恐。
他撤了神通,身化恢宏银河一道,往张衍这处过来。
张衍扫去一眼,将北冥剑一祭,寒光一闪,便将此具身躯斩成两段,连那兼顾一起斩了。
张衍站着不动,这一道星光方才落下,玄武一声嘶吼,四周有水气伸展,环如阵壁,将其拒挡在外。
少年道人也是发觉到崖中灵机大变,顿生不安之感。
张衍行未几时,就到得一处巍峨宫阙之前,目运法力。起一道神光照去,见殿宇之下,还哟一处庞大地宫。
他喟叹一声,道:“万不想此人另有这等宝贝,看来避之不得,唯有上前做过一场了。”
沉默好久以后,他双目照出一道灵光。
脚步在崖上微微一顿,似在辨察甚么,随后他便向着一处地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