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老点点头,沉声道:“你去主殿传书,就言我有大事与诸位长老商讨,需在殿上申言,那我说不得就要动用身上殿值金符,请得宫中统统真人出来共议。”
张衍目光微闪,彭长老之前未曾提及如何入得宫内,不过他也没去多问,这等大事,其等不成能没有想过,应是早已做好了应对,但却不想,敖勺手里竟另有这等宝贝。
张衍点了下头,道:“前面带路。”
两人在这里说话时,彭长老已是过得阵门,回至青华天封敕金殿前,他没有在此逗留,径直往云陆上来,未几时,就到得阵门前,他看着那森严禁制,眉头微皱,即使敖勺言说那阳罗兜必无题目,可此宝究竟可否定真引了诸人遁入出去,却也不得而知。
中年道人听他说及此事,心下一松,他们既然敢把棠昕放了出来,那自也是筹办好了背工的,他淡声道:“彭长老,这里间是有情由的,并非是你所想的那般,你现在方才去了魔毒,法力恐还未曾规复,这宫中之事,就不劳你过分挂记了吧。”
在足足炼化了三十六张法符后,方才调休。
说到这里,他一皱眉,看了看外间,方才那一刹时,似感遭到洞府禁阵转动了起来,不过他倒也未曾多想,只是觉得彭长老不想让他们等闲拜别,心下嘲笑道:“这彭辛壶留在宫中,毕竟是个费事,看来要找个借口将他设法措置了,免得他坏我大事。”
彭长老看了兰、蒙二人一眼,冷哼道:“我闭关千载,本是不再想过问宫中之事,可克日倒是听闻,那棠昕竟然堂而皇之在内行走,此人与邪魔勾搭,我记得唐长老闭关之前曾有言,棠昕若不废去邪功,便弹压在云陆之下,不得放出,如何,现在宫中又改了端方了么?”
敖勺颌首道:“我送道友一程。”他自案上拿起一面小旗,往下一掷,就见高山顿开一座阵门。
青碧宫每一名主事长老都有一枚金符在身,如果赶上己身定见与世人相左的景象,那么每一人都有资格唤得门中统统洞天之上的长老入殿共议。
彭长老神情一肃,起家走上前去,将那阳罗兜拿过收好,打个顿首,道:“那彭某就先走一步了。”
这贝宫的确是个好地界,哪怕不消坐观,法力也会自行规复,只这对平常人来讲是够了,于他却稍嫌不敷,幸亏敖勺事前还备下了充足多的宝药,足可他此回耗用。
他目光凝注身前,指尖点划,五色光彩一闪,于顷刻间祭炼出了一张符箓,身上气机突然降落了很多,现在他法力多么浩大,但倒是在祭炼这张法符时呈现这等气象,足可见此中破钞的心力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