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以后,因这日有离明血宗长老下来宣讲门规,以是他一早出得门去,坐灯笼飞驾去往城中玄楼,却见端余空也是早早到了,相互打了一个号召。
望了眼楼下,明显已是夜间,可还是灯火点点,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甚么谋生都有,可谓繁华非常。
韩定毅笑道:“怎怪端兄?端兄又安知此辈连这戋戋秘丸都会看上,说来也是小弟这里太露眼了。”
因他所炼之药的确对弟子修炼秘载非常有效,再加上端余空那些族人几次鼓吹,以是只是二十来天的工夫,便就有了必然名声,常常方才有丹丸送到外间,就立即被人抢买了去,短短一个多月下来,赢利已是颇丰。
他沉思好久,就把这玉碟支出怀中,而后关照部下人一声,身躯一转,顷刻窜改成一头黑羽大鹫,振翅而起,往云雾当中若隐若现的一座悬空楼阁飞去。
蜈蚣鹞子离了楼道,又行驰小半时候,才到了覃氏事前为韩定毅找寻好的居处。
说完,一句话也不再多说,两人就这么回身走了,看去底子不在乎他如何想,也不怕他不就范。
所谓秘载,就是如何熬炼血脉,使之能阐扬出更大威能来。
韩定毅知此也不过是走个过场,故也不觉得意,便与端余空结伴出来。
他见一时难明奥妙,就将此物用心收好,随后服了一枚玉砂子下去,上榻打坐修持。
端余空见他似无异状,这才放心。
他不由睁大眼目,忍不住暴露惊之色,他非常清楚这意味着甚么,深吸了一口气,将金页拿动手中,忍不住赞叹道:“竟是这等宝贝?”
韩定毅归去以后,将那秘载看过一遍,就全数记下了,将之收妥后,他下来便放心运营丹丸之事。
两人酒足饭饱以后,就一齐前去观血楼支付秘载,其主事之人乃是一不苟谈笑的老者,两人先是将本身传脉玉碟交上,随后报上名讳,老者并未几看他们一眼,查对了一下名册,就扔了出来两本书册出来,冷声道:“看过焚毁,若泄漏出去,灭家屠族。”
韩定毅笑道:“那便先多谢端兄了。”
在屋内稍作清算,他便将金页拿出,可却如何也看不出甚么异状来。
韩定毅端余空送走后,他回了居处,并将一枚如龙眼般大小的玉色丹丸取了出来。
他谨慎将那丹丸拿起一枚,放了上去,便见此物清楚映出了一个倒影,半晌以后,这倒影一转,竟是从下方渐渐浮了上来,转眼之间,又是多出了一枚!而那金页光彩倒是变得更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