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脸看去,见张衍如神将普通大步行来,气势勇烈刚猛,仿佛挡在面前诸物无不成以踏得粉碎,不觉气为之夺。
他哂笑一声,举步上来,到了晏玉螓身前,便是一锤打来。
张衍这一锤卷起一股恶风,猛锤下击处,“咔嚓”一声,便将这杆阴煞尸瞑幡旗打折。
这青寸山中,此时能威胁到他的人已是少之又少,是以也不耐再去别处,往这洞中一坐,起指引了一块巨石封了洞门,就将体内那一团真火运起。
晏玉螓还觉得数百阴尸在那光幕之下被扫荡破裂,是以想重新聚形而起,可她却不知,那些阴尸实则并未消逝,只是齐皆被卷入了那水行玄光当中去了。
一道光芒如金蛇窜起,从她手心中飞出,便往张衍双目刺去,她也不去看是否得中,借前冲之势一扬水袖,足下绛地丝履轻点云头,就欲驾光遁走。
这三百多阴尸修为不比身前,被他水光扫过后,俱是被收了出来。
青衣少年也是利落,喝道:“就这么定了。”他一甩袖,腾起一团青云,就破风飞空而去。
张衍也未曾想到,这水行真光竟有如此威势,只一放出,就将这魔氛扫荡一空,现在一昂首,只见天上云开雾散,风收雨歇,苍穹之上已是寒碧如洗,铅华褪尽,昭昭然白日在空。
晏玉螓发觉一股劲风劈面而至,眼皮一疼,似要被刺出泪来,忙举手一抓,将散开的火芒拿作一团,吃紧往下一掷,全作遮挡。
这幡旗一倒,惨雾中似有一枯面髑髅升起,无声无言咧了咧口,似是说了句甚么,眨眼便散去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