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殷丰哼了一声。打断他道:“掌门,你可记得,三年前,我门下弟子去南华派赴宴。当时冥泉门弟子风陆地前来寻仇,此人魔威滔天,文师弟当即发了飞书向南华派乞援,可爱的是,竟然无一人前来相救!导致我门中三位长老身故,不幸文师弟方才修成元婴未久,就这么白白死去,此事我不时候刻未曾忘怀,你听着,我走以后,你紧守庙门,休得再去理睬他们。”
武寰辰如旋风般回身,目中放出灼灼亮光,大笑道:“好好好,本座早已等她多时了。”
沈殷丰昂首往去,那边恰是开派祖师神像,道:“我派祖师当年也是签了那符书的,怕个甚么。”
溪风山,广源派庙门地点。
两人再各表祝祷以后,便落座下来。
祁真人美目略略侧过,瞧着武寰辰,率先开口道:“武真人前此来函,掌教对信中所言之事也有些意动,只是另有一桩顾虑,不得不就教。”
武寰辰精力为之一振,道:“真人请讲。”
前去斗剑法会掠取那物什,如果有陶真宏支撑,掌控也就大很多,只是清羽门下四大弟子并无一人成婴,去了也是为别人做嫁衣,这成果也在他预感当中。
现在千年魔劫又至,如何能在这个时候和南华派撕破脸皮?是以沉吟半晌,又待劝说。
不想才过得数十载,竟又有了异状。
姜清源转了几动机,游移道:“我听闻溟沧派自霍真人主持大局以来,搀扶了很多小门散宗,那碧羽轩开派之祖还是南华派长老,也是一样是靠了畴昔,不若我们……”
这女子固然表面不俗,但开口倒是沙哑刺耳,武寰辰不觉得意,抱拳道:“祁真人有礼!”
掌门姜清源站在他身后,目光庞大道:“师叔,你果然还是要去法会么?”
沈殷丰颌下长髯无风主动,沉声道:“我入元婴二重境已近两百年,总也窥不到再往前去的门径,此次大比,实是我的机遇,决计不成错失。”
彭真人虽是成绩了洞天之位,但守名宫根底尚浅,宫中除了琴楠以外,并无对劲弟子能拿得脱手,元婴真人更是一个也无,与另九名洞天真人尚且没法比较。
姜清源只能报以苦笑,广源派在千年前虽也是堪比玄门十派的大宗,可获咎的仇家也实在很多,此中尤以冥泉门为甚,这数百年来,若不是凭借南华派,又那里能维系得下去?
他双手将此符呈送到沈殷丰面前,道:“师叔无妨带上这枚‘金罗地轴符’。”
这数百年来,广源派苦苦忍耐南华派诸般压榨,不知奉上了多少供奉,是举派为南华派炼化符箓,几近将根柢都掏空了,乃至于后辈弟子当中,成器的底子没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