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对着他高低打量了一番,笑道:“道友功行似有精进。”
张衍一笑,拱手道:“那真要恭贺道友了。”
他把袍袖一抖,自里飞出一道皑皑如雪的霜烟,落于地上,滚滚放开数丈,随后再一捏拳,便将此烟收了去,现出上百只摆放划一的玉匣。
张衍笑着点头,此事倒也不是不成筹议,但他所要之物,恐这位六皇子也给不了,对方来此手札,因是为今后打交道留下一个伏笔,不过眼下却不必却多想,他将手札抛开一边,问起体贴之事,“章道友此行,不知采买来多少丹材?”
张衍看他们模样,以手虚按,朗声道:“三位师弟不必忧心。我既脱手。就不怕此人寻上门来。统统如常便是。”
眼下他已将庙门格式重新梳理了一遍,不管弟子长老,都是各安其位,不再似沈柏霜在时那般无序,诸般俗务,也用不着日日来向他叨教,有楚、温、赵三人措置已是充足。
惠玄老祖如果用心为弟子报仇,就算不在此事上胶葛,也能在别处做文章,zuoyou只是一个借口罢了。可贵还怕有人出面停滞他不成?
说到此处,他又是一笑,“昔日左家那几个小子但是鼻孔朝天,可现下也是一副凑趣模样,还不是因我早早投奔了涵渊门?好处好未到手,就仓促拜别,阿爹你未免太急了。”
张衍眉毛微微一挑,沉声道:“此人可曾为莫非友?”
三人现下对这位师兄非常爱护,听他说得如此笃定,也不会觉得是在说大话。楚牧然呼了口气,道:“既然掌门师兄如此说了,那当是无虑。”
张衍脱手摒挡了曲长治等五人后,又自行风纵云,回转门中。
到了殿中坐下,便命童儿把楚、温、赵三人唤到一处,将此行颠末简朴一说,最后道:“远洋浮舟已为我所毁,除曲长治不知所踪外,其他四人皆是伏法。”
……
听了此语。楚牧然方才放下的心机又一次提了起来,连带温、赵二人也是面现紧凛之色。
章伯彦这时又说道:“这回奉府主之命出行,在一处仙城中,被一名自称楚国六皇子的修士请去做了座上客,盘恒了数日,只是未有想到,却在那处赶上了那汪广元之师惠玄老祖。”
孙修成指着内里道:“阿爹你也不看看现在山外是何局面,锺台上宗与轩岳教两派斗战正炽,似惠玄老祖这般人物,便是州郡仙城中安坐不动,也能震慑敌手,等闲不得擅离,哪会为一名勾搭妖修的弟子发兵动众?阿父你信不信,惠玄老祖不但不会前来抨击,反会极力抛清此事,免得轩岳教拿来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