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掌门见他神采忿忿,似还因方才之事耿耿于怀,就看了赵夫人一眼,后者会心,轻启朱唇道:“孩儿不必怪你阿父,此事他如此做也是有原故的。”
乔掌门点头道:“恰是此事。”说到这里,他神采稍沉,“三派逼迫甚紧,易静不易动。”
乔掌门身躯一震,似有所悟,忙坐直了,道:“接着说。”
……
赵夫人伸出纤指导了点,道:“夫君,两派归一后,因张道长闭关修持,是以尚未行过贺宴,现在已是把淳于季等人赶去了海上,不如就以此为借口,摆一场饮宴,到时请三派修士前来做客,到时席上,可一议如何措置那处仙府。”
赵夫人怔了怔,道:“夫君请张真人,是要防备惠玄?”
这二十余年下来,龙柱当中的禁阵已是垂垂散失,内里暴露一座石府来,其上尚余几道寥落禁制,就是不设法撤除,不出数月亦要自行消解。
赵夫人拉住他袖子,没好气道:“夫君,你急甚么,妾身还未把话说完。妾身是这么做天然有事理,既然夫君与惠玄分歧之事连派外亦是有闻,无妨就来个顺水推舟,趁饮宴之际,请惠玄暗中动手,把那道书盗了去。”
杜时巽见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皆是反对本身出海追杀,脸上浮出肝火,霍然一回身,大步出殿去了。
赵夫人点首道:“好,妾身克日恰好又搜得很多张真人所需灵药,明早便就解缆,出发前去涵渊。
赵夫人万福一礼,送了乔掌门出去,又与杜时巽叙语几句,便就借口时候已至,需行功运法,转回内殿,到了榻上后,她对侍女道:“去把曲长治叫来吧。”
杜时巽还未出得金台,就被叫住,猜出是话要与他伶仃说,就今后殿来,等了半个时候,才被唤了出来,入殿以后,见乔掌门与赵夫人都是坐在殿上,便上来见礼。
乔掌门衡量了一下得失,最后点头道:“东瀚海风高浪大,海中又常有鱼龙出没,这三人如果躲在仙城当中,凭着禁制死守不出,除非起举派之力,不然难以攻破,既然已是逐出了东胜洲,北地已是我手,临时就不必去管他们了。”
杜时巽道:“何不把姑父与张真人一同请来,孩儿与他二人联手,即便三派来犯也是不惧。”
杜时巽道:“孩儿愿随阿母前去。”
乔掌门道:“夫人请言。”
乔掌门起家负手走了几步,似在考虑,过有半晌,他脚下俄然一顿,转头道:“夫人,稍候你亲去涵渊门,勿需求请得张真人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