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遗珠吐了一口气,随后狠狠一顿脚,道:“走!”顷刻便起了一道遁光,飞空驰走。
约莫一刻以后,此珠终究不再转动,两人却还是不敢放松警戒,谨慎摄拿过来,放入一只铜盅内,又贴了数张符纸上去,支出袖囊当中,这才放松下来。
纯白真人暴露心悸之色,道:“正要与师兄说,那底下竟有万余坐化干尸,也不知是何门何派。”
再凝目一看,见方才那攻击本身的竟然就是那枚碧色珠子,现在已是如影随形跟了上来,正在宝光外来回冲撞,其势状若猖獗,不断收回狠恶声响,似想闯了出去。
茅有为幸灾乐祸道:“为兄在想,此处宝贝不好取,那其地宫下的宝贝便好取不成?陈渊与何遗珠若不谨慎,恐也要亏损了。”
方才变生肘腋,又在天涯以内,他底子不及防备,若不是身上穿戴这件从无外人晓得的宝衣,恐是性命堪忧。
门中高低都是欣喜一片,连带在数日前他就不必再炼制解毒丹药了,可他不但不觉轻松,反而感觉四周危急四伏,似被一股阴沉凶诡的气味所覆盖,令民气惊胆颤。
可那碧珠力道甚大,挣扎不断,不过半晌间,两人就觉有些力不从心,茅有为当机立断道:“师弟,不成放它去了。随我一同遁出元婴。”
纯白真人讶异道:“师兄笑甚么?”
茅有为想了一想,他把盒盖盖起,拿了过来,就往袖中收去,暗忖道:“我这处有此宝珠。也不知何遗珠与陈渊找到的是何物,想来也不会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