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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沉洲受劫以后,山川崩裂,地灵断绝,这枚宝丹也不知其仆人是忘记还是厥后出了不测,总之未曾取走,便就留在了其间。
石像提及这一洲,也曾留有四句话,谓之:“龙头于北饮苍澜,龙尾在南戏寒山,乾坤一动风云变,造化无情天道玄。”
这大彘被弹压了万余年,才脱困出来时,想也如那妖彘普通,衰弱至极,怕是其唯恐有人再来捕拿它,是以强利用力,自封禁之地逃了出来。
摇了点头,心神一起,把伏魔简唤了出来,一道清澈灿光自眉心飞出,往那凶兽身上一扑,好若虚影普通穿透入出来。而他则是去了一旁坐下静候。
看了一会儿,走至近前,又探查了一番,俄然目光一闪,伸手一抓,拿返来时,手内心已是多了一物。
就在这时,他忽觉耳畔有响声异动,似是自极悠远之地传来,眉头微皱,拔身往上飞升,斯须自洞坑以内出来,安身半空,目光朝声响之地投去,见陆洲以外,现在已是暗潮澎湃,波翻动天,仿若在酝酿滔天大浪。
逃得这里时,应也是用尽了最后一分元气,想来是其发觉这里地火畅旺,便欲翻开地窍,接来地火补养本身。
观前匾额残破,笔迹早已恍惚不清,且门口杂草丛生,像是好久无人打理。
此丹也是珍稀之物,修士祭炼珍宝,多是斥地地火天炉,但若行走在外,要用时却常有不便。而有这宝丹却又分歧,此丹闲暇时可掷地下吸纳火气,到得出外游用时,便携在身侧,不便利之时,再拿了出来,就当那天炉来使。
如果这枚火珠美满时被它得了,说不定能借此规复几分气力,可惜经过万载,纵得几分火气,也已疏泄得七七八八,再被它一吸,怕是瞬息就荡然无存。
上回化身形貌是一其中年道人,而此次倒是一个英姿勃发的少年郎。
一日夜后,他便超出海陆,到了西绝洲地界之上。
厥后太冥祖师虽将之弹压,但想来其道行精深,看不上这等物事。
但不知那妖物现在如何了,他既到了此处,应是已有所发觉,但现在却恰好无有任何反应。
就在身前不远处,有一凶物侧躺在坑底,由头至尾,约有三十来丈大小,鼻冲耳张,獠牙外露,背生黑鬓;腹下有三足,前一后二,前足好似一根短小肉须,蜷曲弯盘,后足细弱如柱。
但是人算不如天年,这里暮年不知被谁种下一枚火岳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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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衍这时思忖道:“我在这西沉中洲未有担搁多少光阴,不如去往西绝洲,若能将那洲妖物一并告终,后续光阴,便可先定下道心,观赏此处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