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缘亮顿时来了干劲,翻身坐起,道:“不知是何名讳?”
周宣道:“两位当知,那魔穴出世就在数年中了。”
焦缘亮听了,不由大喜,他昔日在晏长生门下修道时,也是获咎了很多中柱修士,现在他这做师父的不在,留下几个弟子,却也怕遭人抨击,但是入得溟沧派后,得知这里亦有仇家,倒是连飞书也不敢发了归去,现在晓得统统安然,倒是去了一件心头大事,面色一正,拱手道:“多谢周道友了,请受我一礼。”
他憋在这里足有十年,虽小寒界中也是界域泛博,但到处被北风白雪所覆盖,苦寒非常,对他来讲等若囚禁普通,若能出去,便是与魔宗弟子相斗,也是甘心。
他用这么大心力,就是看好吕钧阳将来能成绩洞天,现在卖个好,将来本身门下弟子争十大弟子之位时,许也能得其互助。
周宣举杯起来,喝了一口,笑道:“焦道兄客气。”
焦缘亮一声大笑,举杯遥敬道:“周道兄,焦某承你之情了,我师兄弟二人在庙门无有熟悉之人,在此看管小界,等若囚徒,还要多谢你前来看望。”
焦缘亮道:“早在中柱洲时便有听闻,此又与我等有何干系?”
焦缘亮与他目光一触,那一顷刻间,似是一道极亮明光闪过,不觉一惊,待再看时,却还如平常普通,仿佛方才只是本身错觉,悄悄道:“看来师兄功行又有精进了,莫非揣摩这些残简,果然有效不成?”
焦缘亮见他说得慎重,心下一惊,坐直了身躯,道:“不知出了何事?”
周宣笑道:“我知此处贫寒,本日特地带了甘旨前来。”
他正要举筷。周宣伸手一拦。笑道:“慢来,却无需道友亲身脱手。”
周宣看了看二人,道:“两位还是谨慎为好,周某出来已有一晚,府中另有俗务,这便告别了。”
焦缘亮这时闻得一声水花响,稀有条鲤鱼跃出,顶着一盘好菜到了面前。不觉笑道:“风趣。”
昂首了看了看上方一根大香,等其燃完以后,就又要出去巡值了,顿感胸中一阵气闷,抱怨道:“这里除了我师兄弟二人,这些年也不见有人来,内里另有那条寒虬,就是三重境修士来此,怕也讨不了好,也不知有甚都雅守的。”
转头再看一眼,他喝了一声,就纵起一道灵光,迟疑满志往洞府回返。
遁光一落地,就如泡影般破散,焦缘亮自里走了出来,嘴里嘀咕了一句甚么,一挥手,罡风过处,全部山头的白雪顿被扫去,暴露一个一人高低的石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