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但愿他看到你的脸?”
赤乌赶着马车过来,禾晏与肖珏上了马车,才坐下来,就听得肖珏冷酷的声声响起:“朔京马场上和姓赵的比骑马的人,是你?”
“不过是外人以讹传讹罢了,”楚昭好脾气的回道,“父亲的话,鄙人不敢不听。”
崔越之安排的屋子,与肖珏的屋子倒是相隔不远。
肖珏唇角微勾,“不知楚四公子从而得知,有乌托人混入济阳?”
穆红锦倚在软塌上,红袍铺了一面,唇角含着浅淡笑意,正侧头听一旁的琴师拨琴。矮几长桌前,还坐着一人,背对着禾晏,穿戴青竹色的长袍,头戴玉簪,背影瞧上去有几分熟谙。
他大抵是看出了方才在宴厅时,禾晏的顾忌,现在特地说这些话,让禾晏放心。
这话林双鹤也对禾晏说过,石晋伯每日除了到处拈花惹草,早已对甚么府中大事小事一概非论。后宅之事是石晋伯夫人打理,而其他的,自打楚昭背后有了徐敬甫撑腰,石晋伯早就成了楚昭的府邸。
“肖都督方才已经回府,”应香道:“现在与那位白衣的剑客、林公子进了屋。当是在一起说话。”
禾晏忍不住问:“楚四公子从何得来这图?这图上所画,如何肯定是真是假?”
有下属在身边,禾晏心中稍感安抚,看向楚昭笑道:“四公子也不必如许叫我,实在我……”
肖珏安静的神采蓦地龟裂:“……你说甚么?”
“朔京跑马场时,”楚昭微微一笑,“禾女人为了庇护父亲与幼弟,亲身上阵,经验赵公子,英姿飒爽,令人过目难忘。当时风吹起女人面上白纱,”他低头笑笑:“鄙人不谨慎瞥见了女人的脸。当时候,就已经晓得女人的女子身份了。”
禾晏:“……”
肖珏微一点头,“叫上柳先生,一起到屋里说罢。”
她转过身,眼尾的描红素净的深沉,冷道:“去把小楼叫来。”
“……是。”禾晏不等他开口,先下嘴为强,“都督送给舍弟的那匹马,舍弟喜好的不得了,每天都割草喂它!一向都没来得及跟都督伸谢,当时若不是都督呈现得救,不知我们家会被姓赵的如何为难。都督的大恩大德,禾晏无觉得报。”
肖珏嗤道:“不消担忧,楚家的手再长,也深不到我南府兵里来。不过,”他标致的眸子凝着禾晏,不咸不淡道:“禾大蜜斯如此费事,我为何要操心吃力,替你担诸多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