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是媚谄了鲁岱川,他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孩子,嘴巴跟抹了蜜似的,难怪肖怀瑾喜好你。真是讨人喜好。”
禾晏翻身上马,回身而去,只是那背影看起来,看起来有些像落荒而逃。
“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鲁岱川笑着点头,拍了鼓掌,“咯吱”一声,禾晏顺着声音望去,才发明这堂厅里,还站着一个木头做的小人儿,也就一尺来高,做成了一个美妇人,“哒哒哒”的走进里头,不晓得干甚么去了。
对方行动极快,快到每一次比武后,没有半点间隙与余暇,便又接着再来。剑招如疾风骤雨,细精密密,禾晏手中的饮秋矫捷锋锐,早已被她用的顺手,因而那些有关于“飞鸿将军”的马脚与风俗,便没有再尽数坦白。
禾晏猜不出来,干脆道:“我瞧着大师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出头罢了。”
来不及细想,长剑交舞,收回铮鸣之声。禾晏闪身避开了此人的剑尖,曲肘朝对方腹部撞去,那人却像是早推测她要偷袭,侧身躲开,反而闪到禾晏身后,持剑刺来。禾晏躲闪不及,只得背对着那人用反手回刺,两剑相撞,“砰”的一声,二人都退后几步。
禾晏另有点不美意义,赤乌好歹也是九旗营里才俊,平日里跟着肖珏想来也没有做过扫地这类事。把一个拿剑的侍卫当小厮使,说出去仿佛是他们禾家欺负人。禾晏便道:“算了,还是我来吧。”
马儿奔驰在山里中,劈面而来的北风将脸割的生疼,她呼出一口气,立即在夜色下画成白雾,这山里冷极了。
“不必客气。”鲁岱川也跟着站起来,他站起来非常不易,实在是因为身材肥胖,一只球要站稳,总要费些力量,他拢动手送禾晏是门口,身侧是两只斑斓巨虎和那只木头小人儿,如藏在深山中的古怪帝王,“走吧。”
这未免听起来有些可骇,但莫名的,禾晏并不感觉惊骇,她道:“那您为何不请一些做工的匠人来帮手呢?或者干脆下山去。”
“那可不可,”鲁岱川道:“我在山上住了三十多年了,山下的日子,分歧适我。”
“已经修好了?”禾晏欣喜的开口,剑鞘上,看不出有过开裂的陈迹。
禾晏点了点头,不明白赤乌说的这些与她有甚么干系。
就着满地的月色,禾晏这才看清楚,对方满身高低都拢在玄色的披风里,帷帽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暴露一点下巴,在夜色里显得如青玉般剔透。她还要再看,对方却已经迫不及待的持剑朝禾晏的脖颈前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