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二夫人的屋里,禾心影与禾二夫人坐在床头,手里还捏着从许家禾晏旧时住处偷出来的兵法,问道:“娘,这究竟是甚么?是我姐姐留下来的吗?她留这个做甚么?”
禾晏想了想,起家走到那一面书架前,蹲下身去,半个身子都趴在地上,伸手往最内里摸索,待摸到一个熟谙的凸起时,暗格收回一声轻微的“咔哒”,竟是一处空的夹层,禾晏从夹层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小匣子来。
禾二夫人回过神,看向她道:“晓得了,此事你也别奉告别人……许大爷也不要说。”
这东西如此贵重,以禾如非的脾气,该当不会丢弃。何况在禾如非看来,禾晏已经死了,天下间就只要他一人晓得小巧匣如何解开,当然乐得轻松。
禾府院子里每一个角落她都熟记于心,想要避开人轻而易举,但不知是不是这段日子禾如非心虚气短极了,府中侍卫比仆人还要多,现在哨声一响,火把和人手从四周八方冒了出来。
禾晏摇了点头:“现在还不是时候。”
函件一共有三封,禾晏与肖珏拆开来看,倒是不长,只是看完后,两人同时变了神采。
禾心影木然的道:“长姐嫁到许家后不久就瞎了,不是甚么都看不见了吗?可她还是死了。”
华原一战,禾如非果然与乌托人达成买卖,禾如非将抚越军的军情送给乌托人,用心胜的惨烈,而代价就是能与徐相搭上线,同徐敬甫表达本身合作的诚意。并且会在乌托使者进京乞降一事上,力主乞降,促进乌托人在大魏开立榷场。
“影儿,你不要管这些事。”过了好久,禾二夫人才开口,声音格外倦怠:“你只要好好过你的日子就是。”
以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爹没有找大夫来看过吗?这到底是如何回事?”禾心影急了,就要下床,“我让人拿帖子请大夫来……”
禾二夫人看向面前的女子,虽是亲生姐妹,但她总感觉禾晏与禾心影长得并不类似。禾晏固执、独立、沉默而温馨,从小就戴着面具,乃至于她现在回想起来,都想不出禾晏小时候的模样。倒是长大了后,以女子身份回到禾家,见过那么寥寥数次。
禾二夫人话还没出口,俄然听到外头有人高喊了一声:“有贼!府里进贼了!快抓贼!”
她愣了一下,目光不自发的凝在青琅剑上,想要伸手去拿剑,却又在手指即将触摸到剑身的时候收了返来。
她原觉得禾二夫人也要与她讲一讲前提,亦或是想体例给禾家人通风报信,禾晏乃至做好了防备的筹办,却没想到她会如此平和。禾晏忍不住看向对方,面前的妇人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目光是禾晏看不懂的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