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玄面色发白,被揍的唇边流血,他站起家来,抹了把唇边的血迹,道:“教头,你们不要听他胡说八道,是禾晏本身翻了山头,不信……不信你问他们?”他指向另两个一道同他上山的新兵。
那两个新兵忙不迭的点头,“是啊,是……禾晏本身要越山的,我们都劝过他,他不听……”
王霸找到梁教头的时候,梁教头正在和沈瀚说话,身边站着的,恰是郑玄几人。沈瀚神采极其丢脸,只模糊约约听得几个字:“不守军令……翻山……”
“不必。”肖珏打断他的话。
……
沈瀚还想说甚么,肖珏已经驾马拜别。
俄然间又想起早上出门前洪山对她说的话“早点返来,早晨一起过节啊”。
恰是肖珏。
肖珏翻身上马。
寂寂夜色无言,远处的鹊桥正渡牛郎织女,冷风微起,吹散统统欢情与离恨。
这是一个阴沉的春季夜晚,月色如练,萤流飞舞,星繁河白,乌鹊桥头。禾晏抬头看着远处的星宿,喃喃出声:“家家乞巧望秋月,穿尽红丝几万条。”
禾晏伸手去解开腰间的水壶,水壶里只要一口水了,她将水喝光,顺手将壶扔到一边,又冷又饿又渴,倒是很多年没有这般的体味了。
王霸不成置信的盯着他,郑玄眼中闪过一丝喜意。
他硬着头皮应了声好,内心放声大哭了无数万次,还觉得这回能在肖都督面前搏个好,未曾想现在却被点名攻讦。一时候感觉心灰意冷,恨不得从没呈现在此地过。
禾晏昂首看向天空。夜空被圈套给豆割了,只剩下圆圆的一个。从这里往上看,能瞥见闪烁的银河,夜凉如水,无数灿烂繁星在长空下,凑成了良宵的影子。
禾晏讶然昂首,但见圆圆的长空里,蓦地呈现了一个苗条的身影。他站在圈套边上,月色摇摆,流光亮白,玩味的看着她。
山上到了夜里,果然是越来越冷了。
“山上阵势庞大,恐怕有诈,你们不可,我去。”他道,说完,便唤了声,自远而近奔过来一匹乌色骏马,这马生的极其威风,四蹄乌黑,双耳绿色,毛色炳异。行动将如同乘云而奔,在肖珏身前停下,密切的用头去蹭肖珏的手。
他才走了一步,“砰”的一声,一把剑擦着他的头皮而过,直直的没入面前的木桩上,吓得王霸一个激灵。
这里也挺好的。
有人的声声响起,带着似笑非笑的嘲意。
“王霸,你疯了?”梁平怔了半晌才回过神,喝止了王霸接下来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