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间走到屋外,捡起一块尖石,在院内夯得紧实的地上画了起来,画错了时,又用鞋底抹了,重新再画。
寒嬉对蒙间说:“你还记得圉中地形吗?”
送走子画,正筹办夕食,宫中来人请寒嬉,说寒嬉在外,王后多有挂牵,请寒嬉入宫与王后作伴。寒嬉不喜巴结,兼且心境不佳,哭哭啼啼的惹得王后不高兴反为不妙,直言回绝道:
寒嬉听得子画说同渡难关的话,酸楚之余也有一份打动,忍泪送子画出门,子画对寒嬉犹不放心,再三交代不成鲁莽妄动,寒嬉一一点头应了。
第二日鞠问蒙间,蒙间死口咬定不知是何人出钱要他们来劫圉,弼人府的人竟不动刑,翻来覆去问了几遍,见问不出话,重将蒙间投入圉中。
“若依你,下一步我们该当如何?”寒嬉问蒙间。
得计五说出圉中交班时候后,蒙间在出逃时髦算安闲,细心认了路,天然记得。
寒嬉想了半晌,果断点头。
说完这些,蒙间总算吃饱,打了个嗝,又倒了酒,一口喝了,对寒嬉道:“计五说,每日朝食以后,圉中轮值保卫交班,恰是保卫起码之时,要小人带话给援救他的人,说若要再来,且须选好时候。”
“计五那厮见小人新来,便来搭话,问刚才内里一片闹腾,所为何事。小人见那厮一无所知,便故意相瞒,对他说,小人是王都闲人,专替人出头,谋些财物花消,本日白日有人雇我等四人前来援救于他,杀了出去,何如保卫人多,抢先一人死在保卫刀下,那人带着我的两个火伴跑了,独小人被保卫擒了。”
想到此处,寒嬉悲从中来,强自忍住,问:“然后呢?”
“东事房的祝润来讲,右相大人在相府召人议了,虽不决板,但计五起码是椓刑倒是无疑。”子画悄悄拍着寒嬉的背说道。
计五见蒙间来,对蒙间使个眼色,俄然大喊小叫,直喊肚痛,扼保卫引入本身槛中,俄然关上槛栏,将保卫关在槛中。
宫人也不客气,笑嘻嘻归入袖中,见礼拜别。
“现在弼人府抓了你的人,若说出是你教唆,须欠都雅。”子画道。“你这几日就在宫中陪陪母后,想那郑达再大胆量,也不敢来王宫寻人。”
蒙间略深思后,说:“计五那厮可爱,却心机精密,所言无有不中。那厮觉得小人是去援救于他,若圉中未因小人逃脱之事有所窜改,要再去圉中杀他,只需计算恰当,何尝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