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弘历一凶,他结结巴巴的回道:“回皇上,是璎珞姐姐让我来的……”
“该死的。”他低喃一声,“如何还不来?”
她出身显赫,但越是簪缨之家,亲情越是凉薄,如此密意莫说是家里的兄弟姐妹,就连弘历都未曾给她过……
尔晴惯擅察言观色,见她不愉,立即换了一副口气:“主子天然不是思疑璎珞!她固然入宫不久,但对皇后娘娘一贯忠心耿耿,又如何会有贰心呢?”
脚步一顿,然后小跑着过来。
皇后这才面色和缓了些。
毕竟弘历再看重她,也不会为了她一世一双人,而她在璎珞内心倒是独一的,独一的主子,独一的徒弟,以及独一的……姐姐。
魏璎珞的脸颊微微红了起来,也不知是因为耻辱,还是因为气愤:“皇上,主子不明白你的意义!”
“皇上。”璎珞无可何如的敲了拍门,“主子出去了。”
四目相对,弘历盯着她看了好久,久到捏着她下巴的手缓缓放松,抚上她的脸颊。
她顿了顿,一双眼睛渴念地望着皇后,里头真情转动,比兰花上的露水更加清澈见底。
皇后顿时心中一软,和顺地抚了抚她的脸颊:“你放心,本宫也不会让你去做妃嫔,那才是误了你,总有一天,本宫会亲身送你风景出嫁。”
门外响起一声感喟。
弘历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皇后看了她半晌,俄然一笑:“璎珞,有人向本宫发起,将你献给皇上,你情愿吗?”
见皇前面色一变,尔晴心中大喜,正筹办往火上再添一勺油,却闻声身后房门一开,璎珞的笑声远远传来:“娘娘醒了?”
“皇上对尔晴明玉都和颜悦色,就因主子不敷恭敬,就仇恨至此吗?”璎珞迷惑地望着他。
固然不似侍卫般那样肌肉清楚,但也线条流利,不见一丝赘肉,且披发着一股好闻的香味,不是女子那种魅人的熏香,似檀非檀,似墨非墨,一种悠长伏案事情的气味。
扑通一声,璎珞几近是瘫跪在地上。
素手解衣裳,层层剥开的常服,像层层剥开的果皮,果皮下是令人垂涎欲滴的果肉,常服下是后宫女子们皆觊觎的男人躯体。
此话看似为皇后,乃至为璎珞着想,实在是不折不扣的诽谤计。
弘历在屏风后等了半晌,茶水渐凉,他的身材也跟着开端发凉。
魏璎珞朝他的背影摇点头,事情不是她推给他的,而是这小寺人故意长进,主动提出替她服侍皇上,现在看来,这长进的路公然不那么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