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了她十七岁那年暑假,她前一天夜里淋了雨,高烧昏倒一整天,奶奶不但不肯出钱救治,还又打又骂,冤枉她装病躲懒。
宿世她统统的悲剧与磨难,都与乔家这些人脱不了干系,与研讨所的仇,牵涉甚大,她需得谨慎行事,缓缓图之,但是,乔家这些人,她可不想再惯着。
“分炊?”陈良娣嗷的一嗓子,“反了,反了,反了天了啊!你个丧门星教出来的贱赔货,还妄图调拨我儿子分炊,明天看我不打死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
“垂教员的去把门口那堆脏衣服洗了,转头帮着老二家的搭手做晚餐。”
乔澜神采青白非常不好,沈瑶内心发慌,抬手抚上她的额头,触手传来烫热的温度,沈瑶心下一沉。
震慑了奶奶,但明显妈妈也被她给惊着了,乔澜无法,有些事终归得面对。
“借甚么借,你个挨千刀的!你的钱还不都是我的钱!你当家里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啊,不幸我大孙子眼瞅都要二十了,还没结婚,还不都是没钱给闹的,现在家里恨不能一分钱掰成两半花,哪儿有钱给个贱赔货霍霍!”
她竟真的重生了!
陈良娣脸黑得跟锅底似的,手里的笤帚胡乱地往俩人身上号召。
慑于奶奶的淫威,她和妈妈一贯都是逆来顺受,曾经的她还渴求爷爷奶奶的一丝垂怜与疼惜,但是,毕竟一颗至心喂了狗。
乔澜冷声呵起,“奶奶你要再敢打我一下,我就到县里揭露你虐待亲孙女……”
沈瑶心脏病都要被吓出来了,恐怕婆婆下死手弄死乔澜,赶紧死死拽住婆婆的胳膊,“妈、妈您别活力,澜澜她、她只是烧胡涂,说的胡话……”
卖到老虎沟给人做共妻么?
陈良娣心口一冽,大手生生僵在乔澜眼跟前,神采青白交叉,又气又恼。
陈良娣气急废弛,说话都是用吼的,震得人耳膜生疼。
重生返来,乔澜固然有了心机筹办,却还是被奶奶的偏疼给气到了。
蓦地听到奶奶陈良娣的叫骂,乔澜懵了足足三秒。
此时她还没被骗到病院,她也还没被迫卖血换钱,她血液的奥妙尚未透露。
躺在床上平白矮人三分,输人不输阵,乔澜佯装衰弱地撑着坐起家,看向奶奶的目光沉冷且疏离。
沈瑶没想到婆婆竟然会下死手,方才砸乔澜脑门那下,声音大的她心跳都停了,沈瑶仓猝去抢婆婆手里的笤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