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元辅大人求见!”
小天子深吸了一口气,第一次在面对这老首辅的时候,没有挑选让步。
以是,还是得见!
“天下已经民穷财尽,军民困苦,民不聊生!”
“然后,胡惟庸死了,还酿出了一桩连累数万人的血腥大案,余毒绵绵,遗臭万年!”
汤昊:“……”
甚么先河?
而汤昊则是自顾自地开了口。
刘健如何在这个时候过来了?
还能是谁?
“本侯记得弘治十七年,内阁大学士李东阳受命前去山东曲阜祭奠孔圣,沿途所见民生凋敝,遂上奏先帝爷!”
“到底是谁在僭越神器,到底是谁在从中投机,又到底是谁在耗损国运,元辅大人应当比谁都清楚!”
汤昊正筹办开口,张永却俄然走了出去。
“而你们这些人,究竟做了甚么,本身心内里清楚!”
“你别那么看着朕!”小天子怒了。
所谓“封驳”,票拟就是阁臣代天子立言,即遵循天子的唆使拟旨,但如果阁臣以为上谕不对,能够暂不拟旨而向天子再行叨教,即“封驳”。
你这是大不敬嗷你!
“本侯倒想问问元辅大人,先帝爷励精图治了一辈子,尔等这些忠正贤能也把持朝政了那么久,终究使得全百姓穷财尽,这就是尔等励精图治的成果吗?”
但他不辩驳,不代表汤昊就会这么打住了。
但小天子倒是听得心惊胆怯,满脸骇然地看着这位老首辅。
汤昊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你不见内阁不会拟旨的!”
“元辅大人,本侯一向有些迷惑,恳请元辅大人解惑!”
“若持续照搬现现在的团营轨制,各方权势卷入此中明争暗斗,那这新营另有甚么意义?”
天子的权益!
“陛下,拔取精锐,另立他营,此举无可厚非。”
“但是现在,这内阁封驳权,仅仅只是封驳罢了,天子陛下若真要下旨,元辅大人莫非还敢抗旨不遵?”
“当时内承运库的寺人给出了一个预算,大行天子丧葬费,朕这大婚用度,朕这即位犒赏用度等,共需银一百八十万两,可内库所积未几,请户部想体例。”
“大明已经烂透了!”
“但一员主将且专职提督,此举毫不成行!”
如果阁臣和天子的不分歧影响到了政务,那阁臣就只要辞职,比如嘉靖朝内阁首辅杨廷和、张璁的休致,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