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怔之下,大喊大呼起来:“我叼你个老头儿,你特么是想关键死少爷吗?!让你去搬救兵,你给老子搬来个活菩萨?!我这是挣不开手,等我上来了,你就知短长!!”
“这女人真能够啊!!”
袁媛取出绳索,说:“这不来了吗。从速把绳索勾保险杠上!”
救生绳“嗖”的一下,绷得笔挺,袁媛不是一味下死力量,而是有节拍有技能地节制着油门。垂垂地,水池里的车子一点一点地向前挪动起来。
袁媛打从内心翻了个白眼,气沉丹田,大声叫道:“女人如何啦?女人都能开坦克了,女人开个车犯法啊?!”
她自报家门得利落,主子头儿扭脸对中间人说:“快记下来!跟上!”
“咯吱——”这么一用力,车子又往下沦陷了半尺,腥臭的鱼塘水冲进了驾驶室里,几近淹没了那昏倒青年。岸下水中的人一起大呼,袁媛猫着腰一窜,把掉地上的救生绳捡起来,缓慢地扣在本身的车子上。一个箭步窜到了车上。
年青人还算夺目,摸索了一会儿,胜利的扣好了。
年青人本来已经闭上了眼睛,这会儿展开了。
这么一有动静,车子沉得更快了,还传来奇特的声音,年青人慌了,身子抖了起来,嘴巴紧紧闭着,脑门子上黄豆大的汗珠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众男人此起彼伏地喊叫起来,有人安抚他,有人出主张,有一个算一个地,都透着慌乱。
本来退到一边冷眼旁观的袁媛,主动走了出来:“你们少爷这不是陷进田里,是陷进了水池吧?!实话都不实说,让人如何帮?”
袁媛上了车,花了两分钟熟谙了手动杆的操纵,脚松聚散换踩油门,左手拧方向盘,右手换挡,一套操纵行云流水普通,车子就跟炮弹一样,开上了路。
“有车子,车钥匙在哪儿?我来开!”
袁媛说:“如何?”
好家伙,竟然软硬兼施起来了!一看就不是善茬!
这一句话才算是真真正正刺激到了年青人,他咬了咬牙,抓起了那困救生绳。拿起来就傻眼,怪叫:“这甚么东西!!”
中间人七嘴八舌:“你这是要见死不救吗?!”
在跟着江裴伟刻苦的年代,她学了一身本领。江裴伟常常应酬喝大,他戒心又重,总不放心司机来接,已经数不清多少次,袁媛随时候命,等着他的电话,把烂醉如泥的江裴伟从酒场上拉返来。江津宝的身材也不好,三天两端发热,长大以后还要上才艺班,江裴伟不成能带娃的,也全都是袁媛一趟又一趟地跑病院,跑培训机构,接送孩子……久而久之,她练就了一手在多数会里入迷入化的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