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他经常会来么?”
杨氏说,这两三年里,她们的日子固然过得稳妥,却极少走出宅子外头,恐怕惹费事。想来阿珞也只能像我畴前那样,每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甚少能见到外头的热烈。
她摇点头,却将脑袋转向路边,仿佛对那些望不到边的商贩摊子很感兴趣。
杨氏道:“前次离现在都过了多久了,你们早忘了。”
“只要他在洛阳,就总会来看一看。”她说,“说来,当年还是他当了太上皇,移驾洛阳,我等才晓得,那拯救仇人竟就是他。我和二娘翻来覆去想,也不得方法。杜行楷那事,我们都是晓得的。当杜行楷是死在了国公的手上,齐王因为杜行楷之事,被先帝撵到了齐国去,他怎会对我等脱手相救?厥后,六娘才说,当年杜行楷出事之时,国公曾非常恼火,对她说过,娘子竟与齐王有了私交。”
阿谌跟在前面,也跟着道:“我也想。”
孟氏非常无法,摸摸她的头,道:“去吧,只是路上千万要听兄长和姊姊的话,晓得么?”
这府里,本来只要一匹马,昨日我和兄长返来,各有两匹拉车的寄在马厩中,加起来共五匹。商讨之下,兄长骑一匹,阿誉和阿谌骑一匹,我和阿珞骑一匹,剩下的两匹,则给了跟从的两名仆人。
我发明阿珞跟在孟氏身边,眼巴巴地望着他们。
白氏道:“你们跟着去做甚么,又不会骑马。”
“有是有。”白氏道,“娘子要做甚么?”
啧。我心想,也不知他们是我的弟妹,还是他的弟妹。
“二娘和六娘,还像畴前那样么?”我问道,“这些年,她们还像畴前那般争斗?”
我不觉得意:“六娘放心好了,我骑马向来熟稔得很,不会让它们发脾气。”说罢,我再度将目光看向阿珞。
杨氏却嗔道:“这话妾但是不敢苟同。上皇说的如果信不得,另有那个能信得?这些年,他跟我们说的话,没有哪一句是失期的,就算对阿誉他们也是一样。”
杨氏说着,叹口气:“只是阿珞的母亲四娘毕竟命薄,未曾挺过来。阿珞当时还不到四岁,虽未懂事,却也受了很多惊吓。看到谁也不说话,只到处找她母亲。我等实在心疼她,就一道将她照顾着。六娘待她最好,她身上的衣服都是六娘做的,每日从早到晚都陪着,无微不至。日子长了,阿珞也就跟了六娘,直至现在。
第二日一早,兄长就如昨日所言,筹算到城外的田庄去看看。
我想了想,向白氏问道:“家中可有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