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转不开眼睛。
阿誉和阿谌随即一脸讪讪，望着太上皇不说话。
那双眸悄悄的，暮色给那张脸映上了一层嫣红的霞光，长睫下，潋滟生辉。
“疼么？”阿珞道。
许是发觉我没跟上，他忽而转头看我：“阿黛。”
太上皇浅笑：“无事。”说罢，眼睛瞟过来，意味深长。
“畴前在家中，娘子是最不守礼数阿谁，现在倒是变了个样。”她在一旁坐下，道，“有些话，妾一向想与娘子说一说，本日倒是得了机遇。”
她谛视着我：“妾想问娘子，嫁给上皇，但是至心的？”
不懂事的小童，对一个外人比我还亲……
他们一脸欣喜，阿珞却道：“上皇明日就归去么？”
“喜好！”
太上皇却道：“只要五娘说要朕留下来么？”
我打断道：“好人都被赶走了，那里另有好人。”
杨氏也道：“听闻上皇喜好走入乡间体恤民情，今后得了余暇，到上官里来住上几日也好。不但可巡查治下，也能有人陪着说说话。”
“这是五娘做的，权为上皇宵夜。”她说，“过一会，娘子便送畴昔，莫让它凉了。”
我在一旁不紧不慢地接话：“如此说来，你们也会每日好好读书练字么？上回太上皇要你们默写的文章，都默写了么？”
我推了推：“放开。”
阿誉和阿谌却不放弃，仍叽叽喳喳。
“恰是。”太上皇道，“洛阳另有很多事等着朕，不成分开。”
“太子还没出事的时候。”白氏道，“有一回，娘子从宫里跑返来，肝火冲冲，说不要嫁太子，娘子可还记得？”
“国公当时经验了娘子一顿，让娘子不成率性。可他回到后宅里，却对妾长叹短叹，说娘子生来不爱束缚，尽情自在，这脾气，将来碰到喜好的男人，必是爱得风风火火；反之，如果碰到那不喜好的人，免不得要压抑脾气，委曲责备。故而国公即使一心要娘子嫁太子，此事还是贰心中的大憾。”
我嗤之以鼻：“谁要你喜好。”
太上皇亲身伸谢，三叔公和几个族中长老皆膜拜在地，连声喊着上皇万年。
三人到了他跟前，围着他，将他扶住。
“你们喜好朕么？”
我天然晓得这企图，很有些无法，道：“二娘何不让仆人或者上皇的侍卫送去？我与上皇男未婚女未嫁，夜里相见，传出去，不免又有族亲说我们家全无礼数。”
妖孽。
我瞪着眼睛，脸上麻麻地发热，回想着方才我和太上皇说的那些话有没有过火的，也不知这群小儿听去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