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和咸宁公主等人一样,围在一处叽叽喳喳,并且很快决定下来,七夕夜要去金光门放灯。
“你兄长本日那身袍子甚是都雅,是不是宫里的新料?”明玉掂着脚尖张望着,猎奇地问阿黛。
“你想去?”
上官谚想了想,点头:“临时未知,到时家中或许有甚么安排也不必然。阿黛贪玩,她出门去,家中总要有人给她在我父亲面前打打圆场。”
“何事?”他问。
齐王站在上官谚身边,还是一语不发,只看着上官黛和上官谚说话。
“我可不知他能不能将齐王带过来。”阿黛说。
“不去。”齐王望着别处答道,斩钉截铁。
这下吉利了吧。
未几,上官黛的目光忽而看过来,他不着陈迹地转开了眼睛。
河灯最忌漏水,纸笺放在内里,如果受潮就毁了。明玉向来女红超卓,因而取来精彩的帛片,将本身的名字一针一线地绣在了上面。
明玉唇角弯起,微微垂眸,将笑意掩在纨扇以后:“至公子过誉。”
“将我兄长请到东园边上的花厅去。”阿黛看了看明玉,照着她交代的话,叮咛道,“就说我有急事。”
仆人应下。
阿黛听着二人说话,往齐王那边看一眼。
阿黛也只得硬着头皮答道:“便是京中时髦的乞巧之俗,到金光门的漕渠去放河灯许愿的。”
才入东园,阿黛就看到了那被众星拱月般围在正中的,不苟谈笑的脸。
她心想,志对劲满。
与第一次见到时一样,他还是喜好穿得素净,身上无繁复素净之物。可他立在人群当中,却似自有葳蕤生光,即使是服饰再华贵之人,在他面前也不过芸芸众生,黯然失容。
上官谚点头:“香气清且纯粹,乃可贵之物。府上故意了。”
阿黛从宫中带回的那流灯乞巧的说法,让一众闺中好友也非常感兴趣。
“哦?许的甚么愿?”
阿黛讪讪,无法地“嗯”一声。
她坐在内室里,想了想,干脆名字也不写,就在纸上画了一只狗。而后,折起来,放到河灯里。
“阿黛,你兄长不是与齐王交好么,能不能让他带齐王去一趟放生池?”她们笑嘻嘻道。
甚么脾气清冷。阿黛忍不住腹诽,说不定就是个闷葫芦罢了。
在这寿宴当中,齐王自不是那最职位最尊的,倒是最惹人谛视标。
七夕前一日,明玉就让人去将灯买了返来,分给阿黛一盏。
茶早已经备好,上官谚也确切渴了,拿起茶杯喝两口,神采有些不测。
阿黛猜疑地看她:“你究竟是来看齐王的还是来看我兄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