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还是忍不住迟疑,终究,还是决定等一等,在石阶上坐下来。
“你的意义,未曾看清楚?”他问。
我说:“这边无人奏请采选么?”
也不知是不是酒意未消的原因,他看着我,顺服且无辜。
他没再行动。
“……疼!”我大呼起来。
他不答话,持续再挠。
动机才起,又被我否了。
“别挠了……”我倒在床上,一边笑一边躲。
我笑了笑,忍不住问道:“你我的婚事,朝中可有人反对?”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穿戴寝衣走了出来。
一只手伸过来,托着我的下巴,转向他。
“坐出来些。”他说,“我给你擦。”
他淡淡道:“我决意要做之事,无人可禁止。他们早就风俗了。”
他一愣。
再转头畴昔,他没再动,上身光着,下袴细带上的结扯开了一半。
一阵夜风吹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话没说完,我的肋下被挠了一下。
我晓得他实在耍弄我,在他肩上用力打一下。
天空中,一轮明月高挂。
那池水我试过,一点不热。再说了,他不过是还剩些残存的醉意,并非酣醉。
他不答反问:“换成你,你会如何答复?”
灯笼在大殿的屋檐下摇摆,风中,浮着淡淡的花香。
“我在上面。”我说,“你不准动。”
“你在外头?”汤殿里传来子烨的声音。
我顿时面红耳赤。
那擦拭愣住。
他按着我,目光深深:“再说一遍,像谁那样?”
我推开他,擦擦眼角,瞪起眼睛,脸上发热:“另有那边!”
“这边朝廷的事,她怎会晓得。”我拿开他的手,道,“我不过感觉,连太后董裕他们都想让你开采选,这边又怎会无动于衷。”
他持续再挠:“像她那样,一门心机养面首,嗯?”
“我为何不肯。”我昂着头,“你娶得越多越好,我恰好将后宫里的事都分给她们去做,像明玉一样去过安逸日子……”
他旋即愣住,看着我:“那边疼?”
我“嗯”一声。
如此说来,公然还是有人反对的。
他走到我面前,看着我。
水声持续响着,他仿佛在擦洗身材,未几,里头安静下来。
此人确切是玩权谋的料,鼻子灵得很。
他的目光一动,谛视着我:“真累了?”
我打他一下。
这死狗。
竟说得那么风雅。真是得寸进尺,廉耻都不要了。
我就晓得他一向记取这仇,只是没在明玉面前报了,只在我这里报。
“那也该等我走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