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乃至带了礼品。
没多久,祝氏就走了出去。
公然,两边都没想放过我。
不知是托子烨的福还是托明玉的福,这一回,她伶仃来见我,比上回恭敬了很多,的确判若两人。
“这……”蔡国夫人干笑一声,忙拉过我的手,安抚道,“娘子这是那里话,好好的,说甚么归去?”
我晓得,她大抵是等着我接话,问有何良策之类的,接下来,她就好把太后筹办的人塞过来了。
“我何尝不知这等事理。”我长叹一口气,“不瞒二位,妾才到洛阳不久,就已经见过了这位永明侯夫人。当时,妾道她是外命妇之首,今后必也是宫中臂膀,便对她以礼相待。岂料,她竟说妾勾引太上皇,图谋不轨如此。”
邢国夫人和蔡国夫人相视一眼,道:“娘子这话但是客气,要妾等做甚么,固然说来。”
“娘子不必担忧,上皇向来宽和。妾糊口简朴,受赐之物转赠别人乃常事,上皇从无见怪。”她说,“便是上皇来了,必也感觉安妥的。”
我暴露失落之色,道:“夫人莫非感觉,太后不再心疼妾了?”
这话说得情深意切,我就差落下几滴眼泪来。
我抬手,将她止住,又长长叹了一口气。
看着她们的身影消逝在外头,我伸伸懒腰。
我看着她,几近受宠若惊。
我忙道:“若不然,都城当中的高门闺秀另有很多,择选一名将我换下也无妨。”
“娘子本日也看到了,中宫和娘子,一个皇后,一个太上皇后,端端地坐在那边,她们也竟敢口无遮拦,说甚么各有各的端方,的确是无礼至极!娘子听妾一言,她们当下对娘子全无客气,将来更不会客气!”蔡国夫人道。
见我暴露讶色,祝氏面带浅笑,道:“这是上皇年前赐下的。妾寡居多年,素净惯了,不消这等贵重之物。与其白白闲置,倒不如为它找一名有缘之人,物尽其用。畴前在京中,妾就传闻郑国公爱好品香,尤爱沉香,想来娘子亦很故意得,赠与娘子倒是恰好。”
二人皆暴露震惊之色。
“夫人折煞妾了。”我推让道,“既是上皇赐给夫人的,妾受之不当。”
二人皆是一愣。
我望着她:“还请二位夫人及中宫为妾做主,速速传信回京中,将妾的处境奉告太后和圣上。请他们出面,将这婚事撤了。”
“这些日子,妾细心想过了。这婚事,当初定得草率。这太上皇后,大家道是风景,真来到洛阳,才知此中艰苦。不但是这位,朝中反对此事的也多了去了,妾都是晓得的。二位说得对,妾势单力孤,就算再要强,只怕也是独力难支。”我神采委曲,说,“先前,妾展转反侧,连夜里睡觉也不结壮,现在见到中宫和夫人们,日子有望了。如二位方才所言,妾与夫人们都是旧识,视诸位为真正的娘家人。当下,妾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二位切莫推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