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烨没答话，却将眼睛朝我看了一眼。
既然四下里无人，我也放开胆来，将双手抱着他，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死狗……
却见他“嘶”一声，捂动手臂。
我说：“方才阿谌说让你留下来的时候，你为何看我？”
我瞪着他，揉了揉脑袋：“做甚么？”
家中的仆人自是早已经跑光了，他的那些侍卫们也退出了大门以外，只见到些绰约的背影。
“你就是看了。”我说。
“这是混闹。”白氏嗔道，“不成无礼。”
话音才落，我的脑袋俄然被他的手指弹了一下。
我的脸热了一下，忍不住朝四周望去。
“我有看你么？”他说，“你看错了。”
这宅子虽不如我家在都城的宅邸大，但好歹也是国公府，院子很多。明玉如许的人来到，不至于没有像样的处所住。
“畴前她但是你的拥趸。”我眨眨眼，“她此番来，还筹算给她家里的三位堂妹说亲，让她们入宫。”
畴前，我每次来都住在西边的慧孝斋，现在，兄长也将此处作为我待嫁的寓所，让人大抵补葺了一番。
“现在我与你说了。”我说，“太后在京中筹措为你采选的时候，她父亲鲁国公就曾将这三人加到了名册里，呈到了你面前……”
“看我？”子烨不解，“我有甚么可看。”
送行之时，统统人都在中庭向子烨拜别，而后，俄然各自有事普通，消逝得一干二净。送子烨出门的，只剩下了我。
我才不睬会他胡说八道，也伸手去弹他。可他仗着个子高，左躲右闪，我全然够不着。
“你骗我。”我持续瞪着他，又打他一下。
二人悄悄拥立着，天空中，晚鸦归朝，留下一串叫声。
我忙道：“无碍。她畴前也常住我家，早风俗了。”
不过换了一边，力道也轻了些。
“你看错了。”我说，“明玉也许在看你。”
而一墙之隔的宝萱堂，历出处主母居住，当年我母亲每来洛阳，也住在其间。兄长也让人清算了。
“没甚么，有蚊子。”他淡淡道。
倒是阿珞对明玉没有那很多拘束。用过膳以后，她扯着孟氏的袖子，给她看手里的东西，“六娘，中宫给我送了小人画。”
初秋的风中，仍带着熏热，以及炊烟淡淡的味道。
孟氏有些讶色，笑了笑，道：“可向中宫谢过恩了？”
也约莫是因为有明玉在，用膳时，堂上氛围明显不如畴前活泼。阿谌常日里话最多，就算子烨在跟前，他用饭也全无食不言的自发。而现在，在明玉那浅笑的目光谛视下，他老诚恳实地坐着，坐姿都板正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