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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交好的,另有很多别国使臣。
让兰音儿进宫的事,我实在非常踌躇。
“北戎,朕倒是从未比武过。”他缓缓道,“不知贵国马毬如何?”
这两年,他从突厥、吐蕃和回纥的手上都抢了很多地盘。就在当下,他们还与吐蕃争夺着吐谷浑。
她非常年青,二十高低的年纪,身穿曳地胡服,头戴金冠,乌黑的头发在两侧梳作鬟髻,上面饰以金簪,雍容华贵。面庞也非常明艳,高鼻深目,长长的眉毛,如同柳叶,更衬双眸敞亮,很有几分豪气。
吐蕃使者见到乞力咄之时,连打号召的兴趣也没有,当众甩脸。
那目光环顾扫过,顿时雅雀无声,只剩殿上乐工的丝竹钟磬仍婉转作响。
乞力咄持续道:“远的不说,便说鄙人带来的这群使节,虽有老有少,但毫不逊于任何经心调教的健儿。只要太上可汗情愿,他们骑上马便可出战!”
不然上上上回,他喝了酒从大营里返来,不会还那么有精力……
放眼殿上,北戎竟以一己之力让诸国几近都向中原示好,也算是功德一件。
我不睬会子烨,只看着兰音儿,想了想,道:“这宫中的端方,可不比京中。”
这话出来,共宴的朝臣们顿时忍无可忍。
有人收回嗤之以鼻的声音。
领头的使臣,并非男人,而是一名女子。
从那目光里,我肯定他果然是在问我定见的以后,想了想,道:“妾觉得,并无不成。上皇擅马毬,天下皆知,诸国亦久闻盛名。近年来,凡诸国来使,必向上皇聘请赛上一场,上皇皆欣然承诺。现在北戎有请,上皇何不也赛上一场?”
至于他繁忙不得抽身甚么的,这也有典故。
兰音儿讪讪:“我会好好做事,毫不……”
“无礼之至!”有人起家斥道,“太上皇乃九五至尊,尔等何人,竟敢在上皇面前猖獗!”
鸿胪寺卿忙施礼:“臣谨遵圣命。”
四周起了一阵群情之声,我看了看子烨,只见他脸上并无愠色。
却见阿谁灰眸青年正看着这边,仿佛就是盯着我,那眼神直勾勾的。
子烨是个喝酒晓得节制的人。
乞力咄毫无愠色,还是那面带笑容的模样,答道:“禀台上可汗,我国不管男女,马背上出世,马背上死去,一辈子与马为伴,马毬更是会用手便会打。”
另有人道:“无教无化,何不将这在理之人逐出去!”
这宴上,除了北戎,突厥、吐蕃、回纥等使臣也来了很多。
不过我发明,他们仿佛都不大待见北戎。
究其启事,大抵是当今这位新戎王固然频频在子烨这边碰鼻,在别的方向却颇是东风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