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淡淡道:“此事,便交由金吾卫去查,若真有内幕,当严惩不贷。”
景璘做深思状,半晌,微微点头,对太后道:“国丈所言,亦朕所虑也。本日毬场之状,臣民皆有目共睹,若不彻查不成服众。依朕看,便交由大理寺去办吧。”
赵王随即拥戴道:“太后所言极是。”
太上皇正要答话,下首的赵王暴露浅笑,向他道:“关于上皇驻跸之所,臣身为宗正卿,亦同意太后所言。”
这事理说出来,太后即暴露赞成之色,微微点头。
明玉似看戏普通,抿了一口茶。
这话出来,又是附议声一片,倒是听着比方才董裕那番恭维更加得民气。
当着景璘的面先做再问,也只要太上皇做得出来。
一番祝酒以后,太后放下酒杯,叹口气,暴露诚心之色:“上皇可贵回京,我等不但未曾出城远迎,竟连上皇驻跸之处也未曾筹办全面,思及此处,妾心中乃大不安宁。上皇本日说要住到北府大营,妾恳请上皇收回成命。大营在都城郊野,偏僻粗陋不说,朝臣百官要拜见上皇亦是不便。妾思考好久,芙蓉园中的玉华宫和承恩殿,皆先帝常驻跸之所,虽非新建,却也是一向补葺的,不但比建章宫好,也远胜大营。上皇不若就在芙蓉园当中驻跸,待建章宫补葺以后,再行移驾,如何?”
景璘也只喝了一小口,就把酒杯放下,仿佛那酒有毒。
这话,是问左相董裕的。
太上皇这才看向景璘。
太后亦点头:“圣上所言甚是……”
他最盼着的事就是太上皇再也不插手北府大营,让北府大营归于他的治下。现在太上皇竟然回京第一件事就是要住到北府大营里头去,他岂会乐意?
“甚妥。”景璘面无神采地答道。
她和蔼道:“本日这宴席,乃为上皇拂尘洗尘而设,只谈家事。那些朝中之事,今后上朝再议。”
太上皇道:“多谢太后美意。朕到北府大营驻跸,并非权宜之计,乃来京之前便有了筹算。当年安定大乱以后,朕一手将北府大营重修。这两年,朕未曾到营中看过一眼,思及北府大营乃京畿防备重中之重,心中常觉放不下。此次回京,合法将北府大营好好巡查一番,以保都城安宁无患。”
董裕忙道:“禀上皇,恰是。”
这时,明玉忽而接过话头,向太后道:“提及祭奠之事,妾这里倒也有一桩,要向太后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