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喜,忙道:“殿下果然能将它治好?”
要找到齐王并不难。
那匹马是栗色的,额头上有白斑,我想,那就是被世人爱屋及乌的雪落虎魄。
一下被他言中,我明白过来。
还没走到侍卫跟前,我看到远处的齐王勒住了马。
那脸上暴露一抹讶色。
从同春园返来以后,我就一向算着日子。
“你这般在乎这花,不会少了浇水施肥,也不会少了修剪。”他说,“不过越是珍惜,便越是不肯让花受半点风吹日晒,老是好好收在屋子里,觉得能庇护悠长。殊不知,便是如许,才最易抱病。”
“何事?”没有客气,他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假装路过,跟从从说我不舒畅要上马车透透气,而后,堂而皇之地抱着我的花进了校场。
一个月以后,我这堂堂大师闺秀,竟要为了一盆花再跑一次同春园。
既然齐王言中了,可见他或许晓得些甚么,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我考虑再三,学着明玉扯谎说我要到京郊的广寿寺礼佛,带上我的花分开了家。
那可不能乱来我,我的花长甚么样,我认得出来。
“恰是。”我诚恳承认,猎奇问道,“便是这个原因,才生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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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多谢殿下。”我说罢,想起来本身仿佛应当再表示得礼数全面一些,又要施礼。
“我……我不过是想着,那夜固然是误打误撞,可我毕竟坏了殿下的事,”我的声音听上去瓮声瓮气,“这就当是我赔给殿下的。”
我:“……”
这盆花有些沉,我须得双手抱着,才拿得稳。
见到我一个女子抱着一盆花呈现,他们脸上暴露惊奇之色。
而后,他再度催动马匹,稍稍转了个圈,就朝我奔驰过来。
“这并非斑枯,这是霉病。”齐霸道,“你但是总将它放在室中,甚少见日光?”
我不解:“话都是殿下说的,怎不晓得?”
他的目光扫了扫我怀里的花,毫无讶色。
他声音清冷:“是你说那夜之事谁也不准再提,孤天然不晓得。”
不过情势比人强,我只得软下语气,乃至堆起了笑容,哄道:“那是我不懂事,殿下大人大量,切莫在乎。殿下博闻强识,无所不能,连养花都晓得,实在令人佩服。我这花虽不值一提,可花命也是命,殿下既然曾经指导,不若将这功德做圆了,见教一个治病的体例。”
我头一回面对这般场面,不由生出几分舒畅,将我的花紧紧抱在怀里。
我猜疑地看着他:“你那夜说我这花养不好,便是推测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