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队当中除了有禁卫以外,别的另有几名宫人抬着一顶宫轿。
鉴于预知到天子能够会亲查此案,徐安便想赶在天子留出余暇之前,走一遍六皇子与皇后遇袭的现场。
徐安此时的心机都放在考证行刺案与御史案有无关联,倒是忽视了这点。
当中就有能够操纵到宫女寺人的身份粉饰,固然刺客必定会做出必然的摆设以扰乱窥伺。
徐安听着,蓦地沉声:“并且甚么?”
七人遇刺案中,有六处现场是在宫外,唯独皇后与六皇子是在宫内遭受袭扰。
徐安不免愁闷,微叹一声后,苦笑着分开了众宫侍的寓所。
“但皇陵阔别京都,位于高山流水间,虽有行宫,但前提不比宫中。陛下与皇后念及皇孙年幼,不忍其刻苦,便将之留在身边关照。”
下一秒,便凝重发声道:“本来如此...走,回杏园!”
领头的禁军校尉仿佛认得杨宣,此时稍作留步,对杨宣说道:“杨宣,传闻你比来不必入宫当值啊,因何来此?同僚一场,别怪我没提示你。比来宫中多事,没事别往宫里跑。”
说完,便敲了敲车板,提示车头的马夫加快赶往皇宫。
朝野必定动乱,伤及社稷。
奥妙的是,吴应雄方才提示徐安想要的线索在后宫,转头后宫就产生了行刺事件...
但凶案现场却能“说话”,且不会坦白扯谎。
徐安如有所思,沉默不语。
确认这两桩案件之间是否存在关联,或者是否出自同一伙人的伎俩,将大大有助于破解御史案主谋行凶背后的实在动机。
路过徐安身边时,轿中传出一道抽泣的孩童声,透过被风吹起的帘子看去,可见一个哭得面红耳赤的半大孩童正幽幽喊着“父君”“母君”。
幕后之人能调派刺客入宫对六皇子下毒,并斩杀内侍监正惊扰当朝皇后,背后必定有一番周到的摆设。
现在全部宫城内,尚对徐安如许的“特权人物”开放的处所,就只要御花圃和各大宫女寺人的寓所。
徐安听后,稍显讶然道:“嫡长孙?先太子的丧期虽过,但遵循皇室的端方,太子妃与一众家眷仍需前去陵寝守灵半年后,方可回宫。皇孙身为太子遗孤,不是也该随行吗?怎会滞留宫中?”
“刚才肩舆里那位,便是先太子的独子,陛下的嫡长孙。”
即便是来到徐安二人面前,亦不敛放肆气势,警戒地看着两人。
一旁的杨宣却开口道:“大人,既然宫禁加严,陛下不准我们擅自靠近昨日的案发明场,宫中酒保身上又查不到猫腻。不如,我们去六大皇子宫外的府邸看看?那边虽也有禁卫保护,但总归没宫里那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