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心房啃噬,又麻又痒又痛,贺寒川扯掉了领带,微皱着眉头说道:“天下上这么多人,难保有甚么人跟向晚长得一模一样。”
扯谎!贺寒川心底烦躁非常,他用力扯了扯衣领,衬衣上的两颗纽扣咔哒一声掉到了地上。
“抱愧贺总,您现在还不能走,我们蜜斯说,等她来了今后,您才气分开。”仆人壮着胆量拦在贺寒川身前。
“公司另有事,我先走了!”江戚峰连外套都没拿,便黑着脸出去了。
他的歩速很快,她不得不小跑着跟上。
但是,当看到向晚举止大胆,较着地跟江戚峰调情瞬,他呼吸声渐重,快速拉上了窗帘,回身大步往外走。
他扔了搭在胳膊上的领带,也不说话,扭头就走。
这个房间里只要向晚和江戚峰,没有第三小我!
贺寒川目光超出他,径直落在穿戴超短裙和露脐装的向晚身上,眸色垂垂变冷。
“我承认,向晚喝醉的事情是我骗你。但如果我直接跟你说,向晚跟我哥有含混干系,让你过来抓奸,恐怕你都不会过来。”江清然咬了咬唇,有些委曲,又有些无法。
她嘟着嘴凑畴昔就要亲他,但他头一偏,躲开了她的吻。
贺寒川想着之前看到的一幕,俊脸上一阵疾风骤雨,他掰开她的手,推开她,冷声问道:“你为甚么在这里?”
门从内里翻开了,江戚峰穿戴白衬衣黑西装裤站在门口,一贯暖和的俊脸上此时阴晴不定,看着贺寒川的目光里带着毫不粉饰的敌意。
但贺寒川眉头皱了皱,担忧向晚真得喝醉了在劈面房间,还是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
江戚峰看着一脸春情泛动的向晚,俊脸非常丢脸,恨不得上前拽开两人。但他刚迈出一步,便被江清然拽住了,她冲他摇了点头。
“行了,这儿没你的事儿了,你先下去吧。”江清然跟仆人说了一句,然后拉住一旁贺寒川的衣袖,轻柔地问道:“寒川哥都看到了吧?”
她昂首看着他,眼底蒙了一层水雾,“再说,你跟向晚熟谙这么多年,那小我到底是不是向晚,你内心应当很清楚。”
目光所及之处是一处敞亮的落地窗,而窗前,向晚穿戴透露,身前矗立呼之欲出,裙子下摆堪堪遮住挺翘的臀部,正踮着脚尖搂着江戚峰的脖子说着甚么。
贺寒川居高临下俯视着仆人,黑幽的眼底一片疾风骤雨,“让开!”
贺寒川心底烦躁非常,他松了松领带,所答非所问,“说向晚喝醉,骗我来这里,然后找一个跟她类似的人,用心安排这一出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