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噤声,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梦兰目光落在林恬恬尽是血迹的脸上,啧了一声,偏头看着向晚,“人都被你打成如许了,扣你三个月人为当作她的医药费,有定见吗?”
“说说,为甚么打林恬恬?”梦兰坐在床边,挑了下柳眉,没等她答复,便接着说道:“算了,别说了,我也没兴趣听。”
哗啦!
她从包里取出两管药膏,顺手扔给向晚。
“没……没有。”向晚脸上发烫,局促又狼狈,“感谢梦兰姐,药多少钱,我拿给您。”
伤的是手,可向晚却感觉流血的是心,她垂着头,低声说道:“对不起。”
她都不介怀,周淼也没再说,把她带到总经理门口后便分开了。
梦兰停下脚步,回身,挑眉看着她。
“不然呢?”梦兰伸了个懒腰,单手撑着下巴,含笑问她,“你想是谁?贺总?”
“就扣她三个月人为?”林恬恬也不哭了,尖着嗓子大喊,“兰姐,我不平!她把我打成这个模样,只扣她三个月人为也太便宜她了,我要……”
茶杯掉到地上,碎了一地。
向晚内心格登了一声,垂在裤腿边的手攥住衣服,又很快松开,“……嗯。”
淡淡的卷烟味在办公室内飘散,贺寒川一句话没说,乃至没动一下,可却到处充满着他的气味,让向晚神经紧绷到了顶点。
走廊。
“算了!”男人没好气地说道:“今后长点眼睛,弄脏了你赔不起,晓得了吗?”
他会不会跟两年前一样,亲手把她送进监狱?
“来的挺快。”梦兰沏好茶水放到桌子上,含笑道:“林恬恬如何样了?能出院了吗?”
她跟没感受一样,持续捡地上那些碎片。
“你们这么有主意,要不你们来当这个经理?”梦兰掀起潋滟的眸子,含笑扫过世人。
向晚敲了拍门,等有人应允后才排闼出来。
梦兰超出向晚走进宿舍,看着地上的血迹笑了一声,“动手够狠啊。”
“大妈,奉求你拖地的时候长点眼睛好不好?”男人一脸嫌弃,“把我的鞋都弄脏了!”
“不晓得,我没去看她。”向晚鼻翼上冒出一层细汗,指尖止不住颤抖。
向晚笑了笑,没出声。
向晚眸底的火苗燃烧了,她站在敞亮的灯光下,却看不清火线。
林恬恬住院,其别人也因为见地过向晚彪悍的模样,没敢再劈面群情她。
看热烈的人你推我我退你,两个女人不情不肯地站出来,陪林恬恬去病院,剩下的人则回了各自的宿舍。
如许的他,让她无数次在半夜恶梦中汗涔涔地吓醒,她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