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跪得时候久了,或许是内里温度太低,他唇色惨白,看起来状况不是很好。
已经是十一月,即便在阳光亮媚的环境下,仍旧有些凉。
贺寒川目光始终追跟着她,见她站不稳,忙伸手将她扣在怀里。
“方才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还发了好多条动静,你别感觉烦啊,我就是想亲口跟你道个歉。”周淼谨慎翼翼的声音在那端响起。
很难受。
她已经说不清两人之间到底谁欠谁,也分不清到底是恨他多一些,还是爱他多一些……
他低头看着地上的向晚,恰逢她昂首往上看,他恰好对上她遍及血丝的眼。他的心快速疼了一下,好似被千万根针扎过普通。
他又低头看了她一眼,才开门分开。
“跟你说,然后呢?”贺寒川哈腰,双手安排在她的腋下,强即将她带了起来。
“……好。”贺寒川抿了抿唇,然后端住她的脸,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别想太多,统统有我。”
两人肌肤相贴,柔嫩和刚硬完美得镶嵌在一起,本该含混场面,却有几分剑拔弩张。
江戚峰觉得他mm诬告向晚就已经是耸人听闻的事情了,没想到她竟然还威胁贺寒川,说要想她不告状向晚,就要打断向晚的腿,把向晚扔到监狱两年,还要向家跟向晚断绝干系!
额头上的温度久久不散,向晚伸手在额头上擦了几下,然后似是泄气了普通,眼神浮泛地放动手,坐到了床上。
向晚没动,还是蹲在地上,眼底尽是血丝。
贺寒川为她做了很多是究竟,可他因为曲解她,把她送进梦会所各式热诚她也是究竟。
是啊,跟她说,然后呢?
可有江清然的算计另有贺寒川的占有欲在,她的人生就被他们另有贺老爷子安排好了。
“别哭了。”贺寒川走到她跟前,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泪,心尖尖上的那块嫩肉好似被人刀割火烤普通,“都是我不对。”
但不成否定的是,两人间的过往在她的内心钉下千百颗钉子,现在钉子尽数拔去,却留下千疮百孔的心再也没法规复原样。
她内心很乱,像是千万根线胡乱地搅在了一起,揉成一团。
向晚把手机扔到床上,有力地蹲在地上,双手插入头发中,痛苦而颤抖地深呼吸一口气。
她在他们面前连半分抵挡的才气都没有,独一能的只要……哈腰。
“听前台他们说,江少已经在梦会所门口跪一个多小时了。”周淼说道:“他一向在说对不起你,影响……还是挺大的。”
她跟贺寒川分不清谁错更多一点,但有一点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