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寒川低着头没出声。
贺寒川有些艰巨地保持着跪立的姿式,神采淡淡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好似刚才被打的人不是他普通。
“阿南,掌嘴!”贺老爷子面庞阴鸷地吼道:“我不让停,不准停!听到了没……咳……没有?!”
贺寒川此次没再犟嘴,低着头跪到了地上。
“别觉得你姑姑他们在总裁人选这件事上方向你,你便能够胡作非为。”贺老爷子走都贺寒川跟前,冷声警告,“就算我死了,你现在这些三脚猫的工夫,也斗不过我!”
“您曲解了。”向晚手内心都是汗,“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贺老爷子重重哼了一声,如有所指,“最好到日子的时候,你能给我生出来个重孙子,而不是说甚么乱七八糟的流产和晚产!”
向晚攥着衣服的力量小了些,但并没有完整松开,神经还是绷得紧紧的。
“你坐这儿等一下。”向晚把他扶到沙发上,小跑着跑向楼上。在快达到楼上的时候,她踉跄了一下,几乎滚下来,但连停都没有停一下,便接着朝楼上跑去了。
贺寒川看着她分开的背影,嘴角扯出一抹小小的弧度,但这个行动拉扯到了伤口,他疼得微皱了下眉。
“不想要重孙,您现在固然砸。”贺寒川看着他,手指在桌子上轻叩了两下。
不是很多,倒是灭亡的一个信号。
本就紧绷的氛围因这份沉默显得非常压抑。
偌大的客堂里,顿时只剩下清脆的巴掌声,一下一下,格外清楚。
“您亲身派的人给我做查抄,如果您还是不信赖我已经有身了,那我无话可说。”向晚低着头,瞳孔舒展,额头上刚消逝的盗汗快速又冒了出来。
“我现在这么说,也是未雨绸缪。”向晚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后背湿漉漉的一片,“江清然为了禁止我跟贺寒川订婚,乃至豁出命来诬告我。”
贺寒川眉头几不成见地皱了一下,几次想要开口,但他看了眼贺老爷子的神采,最后甚么都没说。
“给我跪下!”贺老爷子用手捂着嘴,狠恶咳嗽了几声,遍及皱纹的脸刹时惨白了很多。
向晚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贺寒川,感觉过了好久,才听到贺老爷子让秃顶停下。
贺老爷子冲他重重哼了一声,叫上南哥,一起分开了。
“妊妇情感会影响到胎儿。”贺寒川将她的小行动收在眼底,抿了抿唇,说道:“并且向晚在监狱待了两年,身材不大好,爷爷如果想安然无恙地抱到重孙,还是照顾下她的情感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