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寒川还从没有过这类被护着的经历,他垂眸,微微勾了下唇角,心都跟着柔嫩了几分。
“如何会呢?”向晚嘲笑,“您顶多就是个土财主,还算不上天子,我要甚么免死金牌?”
只是他比来惩办寒川的时候,后者也没有任何抵挡,这才让他忘了这一点。
听此,贺寒川眉头皱得更深了些,但最后没动,只是目光紧紧盯着贺老爷子。
寒川这段时候任他奖惩不抵挡,是用心在麻痹他!
“打一个巴掌给颗枣?”贺老爷子怒道:“我玩这些的时候,你妈都还没出世!”
向晚擦了把头上的汗水,“我有身,不就是为了保我这条命吗?”
贺老爷子手中的拐杖堪堪在她头顶上停下,“向晚,你真把你肚子里这个孩子当免死金牌了?”
贺老爷子把带血的手帕扔到了渣滓桶里,喝下药,喘着粗气,目工夫鸷地看着她。
向晚让他坐下,细心给他措置好伤口后,才放缓了声音跟贺老爷子说道:“妊妇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刚才是我过于莽撞了,还望贺老先生包涵。”
拐杖落下来前,向晚猛地一把推开了贺寒川,主动站到了拐杖下。
见此,南哥立即拿着治肺癌的药走了畴昔,又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向晚点头,忍着后背上的疼痛说道:“实不相瞒,我确切是这么想的。”
这是向晚第二次提贺老爷子不能再活多长时候了,他紧绷着脸,额头青筋蹦起,面色丢脸到了顶点。
“你——”贺老爷子指着她只是说了一个字,便特长帕捂着嘴,狠恶地咳嗽了起来。
她笑了一下,“您应当也晓得,他很听我的话。”
向晚没跟以往一样低头避开,而是面不改色地看着他。
向晚疏忽贺老爷子的肝火,持续说道:“我肚子里是贺家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您最有但愿能看到的一个!如果您不怕死的时候见不到重孙,固然打我,归正我活着也没甚么意义!”
向晚放下医药箱,心脏跳得很快,但面上一片安静,“您没怀过孕,大略不晓得,妊妇的情感很敏感。您把我男人打成这个模样,我心疼他,仿佛也无可厚非。”
就是这滋味,实在不大好受!
向晚闷闷地嗯了一声,然后看向跌坐在沙发上的贺老爷子,说道:“贺老先生,您也不消想着如何劝贺寒川了,就算他不跟贺六少争那些财产,我也分歧意他这么做的。”
南哥没说是否承诺,而是看向贺老爷子,见他没有回绝,才冲向晚点了下头,去拿医药箱。
“你该感激,你肚子里的孩子救了你一命!”贺老爷子砰得一声把拐杖扔到了地上,咬牙切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