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养废,为了向家好处把我从向家除名,默许他们将我送进监狱……非论哪件事,都是你对不起我,而不是我对不起你。”
向建国捂着嘴咳嗽了几声,冲着向晚向宇大喊道:“滚!你们两个都滚!要不是你们两个不懂事,静韵也不会被你们逼死……咳……咳咳咳!”
向晚看着紧闭的门,表情非常庞大。
向晚想得脑袋疼,她拿脱手机,看了眼她跟林娜璐的谈天记录,再三踌躇,最后还是没删。
这几天网上到处是骂向家的,她戴上帽子口罩墨镜后,才打车去了病院。
“为甚么这么问?”贺寒川松开门把手,转头看着她。
大夫给向建国做了查抄,“向先生节制着点本身的情感,再如许易怒,对你的规复很倒霉。”
向建国躺在病床上,不太短短两天罢了,他肥胖了很多,身上病服都是空荡荡的。
贺寒川转过她的身子,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则轻柔地在她后背上游移。
可……可她临死的时候都不想见他,遗言中一句都没提到他!
“出去!”见向晚出去,向建国情感冲动地坐起来,指着她骂道:“你现在就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她扭头,恰都雅到大夫和护士推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进了抢救室。那些血让她俄然想起她妈那天浑身是血的模样,她身材僵了一会儿,过了半晌后才渐渐和缓下来。
向晚没出声,而是出去叫了大夫。
还是这中间出了甚么岔子,让嫂子曲解了贺寒川?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向建国身上,勾画出他脸上冒出的皱纹。他靠坐在床上,大喘着粗气,“你们都给我滚!就是我死了,也不消你们过来!”
“你能不能少说两句?”林娜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嗯?”他转头看着她,昏黄的灯光下,他的睫毛都染上了点点金色。
他当初忍耐岳父岳母的欺侮,厥后浸淫阛阓几十年,每天为了向氏个人的生长驰驱劳累,不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让静韵过好日子吗?
不是不在乎,而是曾经在乎过,现在不在乎了。
他对静韵一见钟情,从大一走到现在,这么多年了,她临死前的最后一面竟然都不想见他!
等向晚回过神的时候,她才刚穿上没多久的衣服已经落到了地上,两人已经坦诚相待。
向建国神采变幻,没出声,只是皱着眉拿起床上的纸巾,阴沉着脸擦干眼角,把纸巾狠狠扔到了地上。
似是俄然间,他两鬓的头发就白了,看上去多了几分老态,一点都不像是个四十多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