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有说到清然吗?”赵瑜一脸讶然,“小林啊,你别对号入坐,我就是随便感慨一句,没别的意义。”
“我们晚晚啊,真的是长大了。”赵瑜眸光闪了闪,叹了口气,摸了下她的头。
哪儿能不怨?
门俄然被推开了,江母气势汹汹地冲了出去,“我分歧意!向晚把清然害成这个模样,就算她的腿能够治,我也毫不答应任何大夫给她医治!”
可爸妈都已经跟她断绝干系了,她又能期望一个外人替她做甚么?更何况这个外人还是贺寒川的亲妈。
她说得大义凛然,江母被她这些话噎得憋屈,但又不知该如何辩驳。
“戚峰太客气了。”赵瑜跟他说了一句,才看向江母,语重心长地说道:“小林啊,后代都是父母心头肉,你心疼清然,必定也有民气疼晚晚。”
江戚峰眉头皱了皱,面色也不多数雅。
贺寒川本来坐在一旁吃苹果,听此,站起来,掀起眼皮淡淡扫了病床上的人一眼,徐行走向她。
向晚脸上刹时赤色全无,仓猝下了地,把苹果核扔到了渣滓桶里,“不消劳烦贺总了。”
江戚峰跟在江母身后走了出去,俊脸上一片不愉,只是在看到向晚惨白的神采和缠满绷带的腿时,这分不悦染上了隐晦的心疼。
“……不能。”说‘能’除了让伯母在她跟贺寒川之间难堪外,没有任何感化。
“人总归要长大的。”向晚扯了扯唇,想笑,但是心底却一片苦涩。
向晚皱了皱眉,林伯母出身书香世家,嫁的也是长居富豪榜前二十的江家,成果活了几十年还是不会说话做事看神采,跟她女儿美满是两个极度。
赵瑜收回击帕,笑了笑,“那就好。这家里啊,有一个操行不好的人还能说是不测,如果都操行不好,那就是家教题目了。”
“帮我是情分,不帮我是本分,并且贺老是您亲儿子,他跟我有了冲突,您站在他那边无可厚非。再说,您已经对我很好了。”向晚面色安静,可手却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
两年前她生日的那一晚,贺寒川亲手把她从天国拽到了天国,她在灭亡和活着之间艰巨地挑选了两年,哪儿能不长大?
江家有底气说这句话。
“我妈脾气直,向来有甚么说甚么,伯母别见怪。”江戚峰略带歉意地说道。
江母咬碎牙往肚里吞,“是我想多了。”
她有一堆话想说,想跟这个喜好的长辈说一下她的难处,但话到嘴边,最后只问了一句,“两年前留下的旧伤,还能治好吗?”
向晚在江母喷火的目光中点了下头,当真道:“嗯,记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