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向晚尽力牵涉了下唇角,坐在椅子上,“刘婶,您还跟两年前一样标致。”
向晚轻声说了句感谢,强颜欢笑。
“对不起,刘婶。”她抓了一大把纸巾,蹲下身子要去擦。
向晚紧紧攥着筷子,用力戳着碗里的面,眼底既痛苦又有不解,“您信赖我,为甚么爸妈就不信赖我呢?”
见向晚出去时,她先是愣了半晌,随后便又是欣喜又是心疼地走到了她身边,“晚晚,你甚么时候出来的?如何也不跟刘婶说一声?”
林娜璐瞥了眼神采落寞的向晚,拧着丈夫的耳朵叮咛,“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拿着扫把直接扫面条,你也是小我才!”刘婶捂着心口骂了一句,才在林娜璐的催促下说道:“说简朴点,你信赖晚晚没罪,那就拿出来证据啊?”
门啪嗒响了一声。
向晚咽下口中的面,眸色暗淡不明。
“要我说,有钱人就是好面子!”刘婶直来直去,“你们向家人信赖晚晚,不代表别人信赖晚晚啊,并且差人局那边的证据也倒霉于晚晚,如果……”
向晚喉咙发紧,她端起碗,想要喝口面汤,但手太抖了,碗没拿稳,哗啦一下掉到了地上,汤汁四周伸展。
向宇刹时蔫了,被她拧着耳朵拽了出去,只是目光一向在向晚身上,眼底尽是心疼。
“你这丫头……”刘婶视野落在她肩膀和脊背处纵横交叉的疤痕上,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擦了下眼角说道:“明天你生日,我给你上面去!”
向晚还低着头,但蝶翼般稠密卷翘的睫毛颤了颤,头也稍稍举高了些。
“好好好,你说不说就不说了。”刘婶胖乎乎的脸上尽是心疼,她隐晦地看了向晚的腿一眼,咽了口唾沫说道:“晚晚,你的腿厥后看过吗?”
“刘婶——”林娜璐瞅瞅这个,再看看阿谁,最后还是没忍住,“就算爸顾忌贺总,跟晚晚断绝了父女干系,但他没需求在私底下也到处包庇江清然吧?不晓得的还觉得江清然才是他女儿呢!”
向宇皱着眉啧了一声,刚要辩驳,便被林娜璐拧了一把,勒令从速去。他还没说出去的话化为一道长长地又不甘心的哦,去厨房拿打扫东西了。
可毕竟,她内心还是过不了这个坎儿。
她一手拉着向晚,一手抚上向晚眉尾的疤痕,眼睛已经红了,“这两年吃了很多苦吧?”
向宇哎呦哎呦告饶,倒也没再对方才的事情说甚么。
面没多大一会儿就上来了,向晚吃着味道非常熟谙的长命面,心中的压抑却一阵接过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