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夷齐病了二十五年,大夫说他最多另有三个月。
谢夷齐咽了咽口水,“阿谁,我还没有饥不择食到这个境地,另有,你手指太细了,我柏哥的手……挺长的。”
“你还好吗?”
“你仿佛挺难受的。”柏归的手指伸出来。
谢夷齐看清楚他的长相,两手一摊,“功德没有,要命一条,你要吗?归正我还能活三个月。”
柏归点头,面无神采,“好题目,最多十万。”
谢夷齐转头,柏归笑着看他。
一双眼睛尽是烦躁,像是要把谢夷齐五马分尸。
“不好。”柏归困乏地垂着眼皮。
他手指苗条白净,骨节较着,曲折时还能瞧见微微凸起的血管,看着挺像个真人。
说的甚么鸟语,一句都听不懂。
柏归:“我看着像妖怪吗?要性命损阴德,我不要,只要功德。”
柏归笑,“要我喂吗?”
“你才死了!”
柏归打量了下他,问,“我们是不是见过?”
还顺手买了个七八万的棺材弄上去。
“喝一点吧。”
柏归一脸古怪地盯着他,“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