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责怪地说着,脸上难掩高傲。
大哥抓着门把手,猜疑地看向他手上的钢丝。
人的寿命最多不过百年,十个十年就到了头。
大哥说,“二十五。”
大哥睁眼说瞎话,“没茶!”
大哥没给他们倒茶,气鼓鼓地坐在单人沙发上,“你们究竟想做甚么?”
大哥:“……”
大哥:“我要报警!我现在就要报警!”
他们初见时,不过十五,本来一晃二十年畴昔了。
柏归起家拿着茶去厨房烧水。
大哥张嘴,收回个无认识的音节,三十五,他的小女朋友就要三十五了。
谢夷齐对劲地收起手机,“报吧,要不要我借你手机啊。”
“不走啊,你如何不说了?”谢夷齐走近两步催促他。
柏归动了动嘴唇,“开门,或者我把门拆了。”
细精密密的针扎下来,又拔出来,再扎出去,只留下一个一个的针眼。
“大哥,别管他,我们聊谈天吧。”谢夷齐笑着开口。
谢夷齐不大记得千年前的事情了。
“这三年每次来,她身边都带着个小孩子,长得……一点都不像她,她真是不听话,想方设法给她托梦,让她结婚,她却去领养孩子……”
大哥咄了声,“去去去,谁家的小孩子像你如许!别来找我,我要睡觉了。”
柏归哑声说,“是吗,我记得我解灯时,很疼,像是把身上的肉剥离了骨头,一寸一寸地剜下来……”
大哥茫然昂首,“她?”
谢夷齐托着下巴,“大哥,不给我们倒茶吗?”
十年实在已经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