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听他二人一个陈腐,一个歪缠,当真是各有千秋,心想如此论将下去,不知何时方休。杨过截断周伯通的话头,对尹、潇二人说道:“你二人帮着蒙古来侵我国土,害我百姓,早已死不足辜。本日一灯大师和觉弘远师两位高僧在此,我若脱手毙了你们,两位高僧定觉不忍。我指导两条路,由你们自择,一条路是乖乖交出经籍,今后不准再履中土。另一条路是每人接我一掌,死活凭你们的运气。”
杨过悄悄称奇:“当真是天下之大,奇材异能之士地点都有,这位觉弘远师身负绝世武功,深藏不露,在少林寺中恐亦冷静无闻,不然无色和我如此交好,若知本寺有此等人物,定会和我提及。”
觉远向潇、尹二人道:“罪恶罪恶,两位居士起此孽心,须得尽早清心忏悔。”
世人见他措告别事都有点陈腐腾腾,仿佛全然不明世务,跟这两个暴徒竟来讲甚么清心忏悔,都不由暗自好笑。
觉远微一沉吟,道:“削发人不打逛语,杨居士既然垂询,小僧直说便是。这部《楞伽经》中的夹缝当中,另有达摩祖师亲手誊写的一部经籍,称为《九阳真经》。”
潇湘子和尹克西暗皱眉头,心想这老儿武功奇高,说干就干,正自不知所措,忽听觉远说道:“周居士此言差矣!世事就抬不过一个理字。这部楞伽经两位居士如果借了,便是借了。如果不借,便是不借。倘若两位居士当真没有借,定要胡赖于他,那便于理不当了。”
觉远点头道:“众位,那日小僧在藏经阁上翻阅经籍,听得后山有叫唤殴斗之声,又有人大呼拯救。小僧出去一看,只见这两位居士躺在地上,被四个蒙古武官打得奄奄一息。小僧心下不忍,上前劝开四位官员,见两位居士身上受伤,因而扶他们进阁歇息。叨教两位,小僧此言非虚罢?”
去,很有装逼的怀疑,拐着玩儿奉告觉远两个盗经者的下落。
潇湘子和尹克西僵在一旁,上前脱手罢,自知千万不是觉远、杨过和小龙女的敌手,若要逃脱,也是绝难脱身。两人目光闪动,只盼有甚机遇,便施偷袭。
觉远见礼已毕,合十向潇湘子和尹克西道:“小僧羁系藏经阁,阁中片纸之失,小僧须领罪恶,两位借去的经籍便请赐还,实感大德。”
觉远道:“小徒姓张,名君宝。他自幼在藏经阁中助我洒扫晒书,固然称我一声师父,实在并未剃度,乃是俗家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