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想害我……”
小珑儿回眸瞧见架子上搭的衣裙眼熟,抓过来又往窗外扔。
剧儿吃紧急扶时,小珑儿已自地上坐起家来,掩着额大声哭叫道:“我不过不准你住姐姐的房间罢了,为何对我动手如许暴虐?”
几人一时呆住。
剧儿犹不解气,嘀咕道:“死皮赖脸留在这院里做甚?奉告郡主,她不在时南安侯弄了个侍妾返来吗?”
小珑儿伏小前来挽扶,恰好让人晓得她并非谁都能够轻视的,即便是这位珑女人也得低她一头。
聂听岚紧走几步,目睹她撒泼模样,捏着帕子望向她,眼底已笼下水雾氤氲,“珑女人,你……你怎可如此?”
她疏忽赵池又痛又愧的眼神,正待提裙分开碧纱橱时,小珑儿向窗外扫了一眼,眉眼间已收了戾气,转过几分笑容,扶向她道:“只要不住我姐姐屋子,其他都无妨。方才我失礼了,且让我送蓝大小.姐出去。”
赵池不放心,方才赶到韩府中看望,此时闻得回禀赶紧跟着管事奔来,正听到这话,不由呆住,再想不出韩府中怎会有如此无礼之人。
时人最重名节,便是朝颜郡主失势,若让这话传出去,自家公子的申明可真完了。
小珑儿便笑了起来,“客?把主母房间都住了的客?这是喧宾夺主,欠抽欠揍!”
她目光泠泠,明显那般秀美纯稚的面庞,竟明灭着比冰底幽泉还要酷寒的光芒,狠狠盯向管事,“你也当我死的吗?还是在咒我姐姐早死?”
最后几个字,小珑儿几近是从齿缝间蹦出,通红的眼圈里看不出是恨还是痛,却幽冷得沁到骨子里。
小珑儿便笑起来,“那他为何一向让我唤他姐夫?为何让我姐姐住入正房?这是耍我呢,还是耍我姐姐?花浓别院之事,我不敢居功,我姐姐可实打实地救了他一条命!”
管事打了个寒噤,再想不出昔日娇俏可亲的珑女人怎会有这么冷嗖嗖的目光,只得道:“不敢,不敢……我只是……”
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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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侍女原是这院里的,当日小珑儿在此长住时早已厮混得熟了,见她过来,忙过来号召,又道:“那位是蓝大小.姐,侯爷叮咛,让临时搬这里住着。”
小珑儿听若未闻,跟剧儿一径走入东次间,先便道:“这茶具都是我姐姐平日用的,哪个不长眼的弄脏了?”
尚在沉吟之际,被小珑儿挽扶之处俄然一阵刺痛,似有细针重重扎入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