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都让你气死了。”施得有气有力地说了一句,想笑却没有笑出来,勉强展开了眼睛,摆了摆手,“我用脑过分,你让我歇息一下就好了。”
“我也没看不是?”夏花耻笑一声,“别觉得谁想看你,自恋狂”
正想得出神时,内里门一响,夏花返来了。她很不客气地推开浴室的门,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放出去一堆衣服:“从速换上,旧衣服就扔了吧。然后跟我回家,早晨在家里用饭。”
女人天生都有母性和包涵之家,施得实在的无助和深藏不露的人生哀痛,让夏花母性大发,一时被施得动员了情感而不能自抑。在她眼中无所不能的施得,却本来也和小孩子一样哭得无助而悲伤,她蓦地之间感同身受,仿佛切身材味到了施得的哀痛,忍不住将施得紧紧抱在怀中,也哭得一塌胡涂。
鼻中传来夏花的体香,再感遭到她怀中的暖和,施得的头顶在夏花的小腹之上,暖和而柔嫩,一时令人接受不起,不免不浮想连翩。施得既然醒了,就不美意义再享用夏花的温存,一下翻身坐起:“几点了?我睡了多久?”
夏花如何了?
随她好了,施得对此没有定见,他倒不在乎被拦下就没有面子,只要夏花喜好就行,归正夏花想办到的事情,他拦着也没用。
庇护隐私就成了自恋狂了?甚么逻辑?施得反面夏花争辩,他说不过她,不过扫了一眼才诧异地发明,夏花也换了一套衣服,仿佛还是新买的。女人真行,买衣服换衣服的速率真快。
“我要给夏秘书长留下甚么好印象?”施得也不去辩白夏花的话是真是假,归正他之前也看出了夏花桃花未开,想必她没有谈过爱情是究竟。
施得睡了一觉以后,精力大好,就反过来安抚夏花,先是递了纸巾给她,还是止不住她的眼泪,又哄她说他只是做了一个恶梦,没事的,夏花还是哭个不断,仿佛要将几年都积累下来的悲伤一次哭个够,最后夏花又抱着施得的脖子哭,哭得施得脖子里满是泪水,模样非常狼狈,她最后才又破涕为笑了。
男人再固执,也有一颗柔嫩之心。
在施得昏倒之时堕入恶梦当中挣扎、彷徨、无助时,他最实在的一面在夏花面前透露无遗。夏花本来是嘻嘻哈哈的脾气,藏不住哀伤,埋不住苦衷,更从未见过一个男人深藏不露的人生哀痛,施得不幸的童年、艰苦的少年以及经历惨痛失利的青年和哀思的初恋,在他豁然漂亮的表面之下,一向从未向外人揭示贰内心的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