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人班长天然不需来站岗巡查,张生作为班副,固然被排了岗,但也只是在院门处保镳室里喝喝茶水玩玩手机混日子。
张生笑笑,说:“走吧,去营部打个卯,完事儿去用饭睡觉。”
不过独眼龙被转到“二狗子”地点牢房时“二狗子”已经掉了包,他熟谙的只是张生这个“二狗子”。
独眼龙嘿嘿一笑,说:“我看他是怕吃冷枪,老缅都他妈怕死!再说了,妈的县公署现在留下都是甚么人?有一个能管事儿的吗?老子如果老缅的总统,晓得养着这么一帮饭桶,气也得气死了!”
从营部出来,三人同业,张生如有所思的说:“早前不是有动静说奈山将军要来县公署观察吗?如何没信儿了?”
东山戒备营是郑同生兵变时拉走的亲信以及临时征召了一些地痞恶棍构成,说是营,实际不过一百来号人马。
年青人叫李长仔,东山本地人,被强征参军,和他同期被强征参军的那批人几近都跑光了,但他怯懦脆弱,不敢抵挡,在现在的戒备班里也是个受气包,除了张生,大家欺负他。
就如许,张生和七八名犯人摇身一变变成了戒备营的兵士。
张生走出保镳室,独眼龙怒斥旁侧一个黑瘦年青人:“妈的一点眼力见没有,没看到二爷出来了,还不给撩帘儿?”现在恰是蚊虫多的时候,保镳室也挂了竹帘。
张生是被从大牢里直接拉入戒备营的,他的身份是一个瘸腿流浪汉,一个月前缅军尚未入侵果邦时因为调戏妇女入狱,真名谁也不晓得,大家都叫他“二狗子”。
县公署前的岗哨任务却变得更加重了,之前是一哨一人,每岗两小时,戒备班兵士偶然一天轮一岗,偶然一天两岗,现在倒是一哨三人,每岗两小时,从早上六点到第二天凌晨零点,根基上,大家起码一天也要站足两班岗,偶然要站三班岗,大师天然怨声载道,站岗时也变得松松垮垮,要说腰杆笔挺的一天站足四小时乃至六小时,每天如此,铁人也受不了。
……
并且,“二狗子”洗洁净了,穿上戎服,不是脸上疙疙瘩瘩的话,倒也一表人才,只是腿有些瘸,不然的话,个头也不矮呢。
别的东山差人局形同虚设,戒备营常日的任务便是保持县城治安,抓捕审判能够和游击队有干系的嫌犯等等。
实际上,所谓“嫌犯”大多是有点身家的贩子,缅人借机欺诈敛财罢了。
谁也没想到的是,“二狗子”缅语说的好,又长于拍马,很快就被任命为戒备营二排一班的副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