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将手中的茶盏放到桌上，抬眸道：“先生为六皇子效力，可知邵府灭门案一事？”
她瞥见殷瑾瑜昂首，清冷的月光下，他的五官表面愈发明显，殷红的唇瓣微张，正朝着清宁这端看来，脸上正扬着淡淡的笑意。
她晓得她杀不了龙灵年，那么殷瑾瑜多数也不可。
窗外雨声未歇，风也吼得猖獗。
……
她瞥见殷瑾瑜微微怔住，然后很快规复如常。
清宁点点头，身子一偏，不再端坐，半倚在窗边，眯起眼睛。
……
龙灵年见清宁越走越远，从速追上去：“喂，你等等……我能够勾引六皇子！让他成为你的傀儡！”
龙灵年闻听此言，道：“那是因为你杀不了我……”
清宁闻言，快速怔住。
“邵家灭门案的动静……亦或者是，六皇子的谍报。”
……
清宁停下脚步。
好久以后，清宁放下茶杯，道：“我承诺先生。并且，我会将龙灵年亲身交给先生。”
清安好静地看着他，他的面庞在灯影下变得非常恍惚，半透明的鲛纱下，他微垂着眼眸，稠密的睫毛悄悄颤栗着：“我所说的，字字句句都是真的。”
清宁拔出匕首，架在她脖子上：“嘘，保持温馨。”
“我为甚么要救你？不救你，让你死，不就没有这么多事了？”清宁道。
“作为合作的前提，不如，先将龙灵年交还给我吧。”
她端起酒杯，悄悄喝下一口。
清宁推开茶盏，“先生，有何证据？”
二人一顿，谢断孽率先开口：“我要去云间川了。”
清宁笑了笑，端起茶杯：“先生可愿与我合作？共同调查此案？”
龙灵年神采生硬：“我没问……不体味……”
清宁眯起眼睛，瞳人黑得发亮，像一颗贵重的夜明珠，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你……”龙灵年一时候被清宁怼得哑口无言，等反应过来，清宁已经转成分开了，她从速追上去，问道：“你要去那里？你还没有承诺帮我呢！”
清宁并未完整放松下来，她抿唇道：“先生，可不要骗我。”
殷瑾瑜道：“郡首要甚么？”
殷瑾瑜闻言轻笑出声，“我原觉得郡主该是个高不成攀的清冷女子，没想到也能说出这般风趣的话来。”
清宁微微怔住，没想到他竟然涓滴不惧。
第二日
黄金油灯温馨地燃着，将殷瑾瑜的面庞染上了薄薄的金色。
清宁用力甩开龙灵年，反问道：“那你又知不晓得，殷瑾瑜为甚么想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