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却见清宁一脸安静乃至模糊有些解气。秦江虽心虚但还是站着没动。

天子伸手,放在瑜王的鼻息处。

清宁天然明白秦江的威胁之意,她顿了顿,道:“陛下,殿下沉痾,是以此事一向是由臣女与秦大人卖力的,臣女能够左证,此案真凶便是朝暮。”

他的行动轻柔,像是抚摩一件贵重的宝贝。

“就……就写这个?”

“那结果呢?”清宁反问,“天子暴毙,云间川兵变,六皇子掌兵,太子和我们都无兵权。我们就要给他陪葬了。”

一点灰尘,都不该该有。

就在他低头的一顷刻,一把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朝暮为甚么要灭了邵家?”天子问道。

“瑜王”匕首抵在天子的脖子上,冷洌道:“狗天子,你竟敢设想害我主子,现在我要你支出代价!”

谢断孽叹了口气,随后看向天子,语气森冷:“你晓得我方才给你吃的是甚么吗?”

现在,他们的身家性命,可就都依托在他身上了。

天子沉着脸点头。

皇后说完,不再理睬天子,而是走到清宁身边,说:“你们是想做甚么?让人顶替他吗?”

面前是一处断壁残垣,本来高挂的“瑜”字已经摇摇欲坠,司狩走了上去,那残破的旗号被他悄悄抚平,上面的“瑜”字逐步清楚。

“是,我写,我顿时就写,”说着,天子拿着纸笔,“你们要我写甚么?”

“就……就这么说?”

“你且说说,是如何回事。”

皇后摇了点头:“这哪有我得知天子与六皇子暗害,要杀了我们母子来得让我惊骇?”

“你……该死!”天子眼里尽是恨意。

“是,”清宁四下看了看,“陛下,此事事关严峻,还是清场为妙。

天子同意了。

……

“就写这个。”

司狩一旦落败身亡,唇亡齿寒,下一个,死的就是她了。

天子茫然地看向谢断孽,随后认识到甚么,惊道:“是毒药?”

天子写完后,清宁拿过圣旨,查抄了一遍,然后对劲地笑了:“很好,你们把天子扶起来,然后秦江和娘娘出去,稳住内里的宫人,再公布圣旨。”

皇后一心在养心殿侍疾,太子站出来在前朝主持局面。

秦江看了看清宁:“邵家灭门案,臣已经查出来了真凶。”

……

司狩面无神采地踏过无数具尸身,面前尽是血花四溅,耳畔是嘶吼声,他往前走着,不知走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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